魔法少女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魔物奸爱与希望啦
一定要写一个温暖人心的故事。
“呕……”精灵小姐与金发正太在一旁干呕着。
“事发突然,那可是神明啊。”诺伊茨讪笑道,“万一祂对小家伙有什么想法,不就糟了吗?”
“感觉像是,喝了很烈的酒。”精灵捂住脑袋,左右晃荡。
西凡跪在地上,本来就没有清醒过来的他,现在更晕了。
“我们现在在哪里啊?”舒服了一些的希娜娅问道。
“联邦边境。”
“能具体一些吗?”西凡不停地晃着脑袋,这样反而能让他清醒些。
“呃,北部联邦的地区边境?”
“?”
“好吧,我承认刚刚的传送有赌的成分,但是我们逃出来了,对吧。”诺伊茨想要搀扶西凡起来,却被他躲开了。
“我可以的,诺伊茨。”西凡左右看看,周围的环境比想象的正常多了,毕竟再怎样也没有燃烧着硫磺火地狱恐怖,“我们大概,安全了?”
“也许没有,”诺伊茨指向了天空,那里没有一颗星星,只有一轮圆月孤零零地悬挂着——红色的。
“即使是主角团,遭遇事件也不能这么频繁,幕间呢?日常呢?”精灵也忍不住要吐槽了,“我们的突发事件是不是遭遇的太多了些。”
“又有什么办法呢,总觉得遇到个个人就是个半神神明的,我现在怀疑这个地方的主人打底是个半神。”西凡顿感生活不易。
“这种检测魔法其实用奥术也能做到差不多的效果。”诺伊茨见多识广,并没有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临时传送位置不正常很正常,大不了正经传送一下就好了。”
“也是,那就麻烦你了。”希娜娅点点头。
诺伊茨看向西凡,“既然她要传送走,小家伙,要不要和姐姐来一场蜜月之旅。”
“这这这,这不对吧,大奥术师,怎么就传送我一个啊。”精灵的脸一下就白了。
“没事的,北部联邦,你说地点,这次我绝对能传送准确。”说罢,银色的光芒已经开始闪烁。
精灵苦恼地揉搓着头发,连着带下的头皮流淌着黑色的泥浆,尊严与感情被恐惧消噬殆尽,暗色的瞳孔痛苦地瞪视着眼前两人。
|他们在排斥我!|
两人的视线刺穿精灵的骨骼,肆意扭曲着这具没有血肉的肢体,强烈的瘙痒感让精灵忍不住扣开了自己的皮肤。
懊悔与自卑奔涌而出,沿着她的毛孔拉扯出丝丝肌肉纤维。
“羊入虎口是吧。”独自一人在诺伊茨面前,西凡很担心自己的安全,“话说精灵你之前说自己是来当使者的,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话说你很痒吗?”
看着精灵在那里挠着自己的胳膊,看得西凡自己都觉得痒起来了。
“啊,我……我没什么啊,你之后还要去哪里啊?”有时候精灵的没心没肺让西凡都有些羡慕,也许这个世界的精灵都是这个样子?
“我好像的确也没有什么打算……”西凡转头看了眼身旁那位“择人而噬”的红发大姐姐,抛开性格不谈,的确是一个合格的伙伴……吧,也许真的跟着去冒险?
西凡赶紧摇头摆脱自己可怕的想法,总觉得和她待在一起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自从觉醒那种能力后,自己的直觉就很是准确。
“逃出帝国,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西凡摊手。
“那我们可以一起冒险啊。”出乎西凡意料的,再次提出冒险建议的不是炎兽女士,而是精灵小姐。
“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诺伊茨悄悄对精灵竖起了大拇指。
“作为外交大使,不需要回去的吗?万一你们那边误会了什么,我可不想在冒险的时候听到精灵女王和魔龙开战的消息。”
“没事,没事的,她们知道我……我死不了的,我们精灵有着独特交流方式。”精灵也没有了平常那种嬉笑的表情。
那种平时不着调的人忽然正经,就会让人有种信服感,西凡也不觉得精灵会冒着引起两国开战的风险出去冒险,对吧?
总觉得这两个人都不怎么适合当伙伴了。
不给西凡思考的机会,诺伊茨一挥手,马车出现在几人面前,“小家伙,与其担心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不如去亲眼看看?”
“是啊,总归要先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有通缉,没有追兵,甚至可以随时传送离开,为什么不满足自己探索的欲望呢?
“绝不,绝不停下脚步——这就是冒险的灵魂,”诺伊茨收起了嘴角似有似无的微笑,朝着西凡与希娜娅伸出了手,“二位,欢迎加入炎灾冒险团,我们将永不停歇,直到世界染上我们的颜色!”
西凡看着诺伊茨,诺伊茨看着西凡,似乎有某种火焰在三人心中燃烧。
“可以上车了啊,小家伙们。”诺伊茨看着有些呆楞住的西凡与希娜娅,笑容再一次出现,“我会好好地与你们介绍冒险家的经验的。”
西凡还是没有动作。
“上次骗我之前,你也说了一段看起来挺有哲理的话,来转移我的注意力,有些不放心。”
“……”诺伊茨的笑容僵住了,“怎么会呢,我这次特地为你们准备了房间。”
“新房间?”就在两人深情对视(?)的时候,精灵已经进入了马车。
然后……
“啊呀,这是什么东西,不要脱我衣服,救命啊,西凡!”果不其然,尖叫声响起。
“你管这个叫做好准备?”
诺伊茨扶额,爬上马车,把精灵拉了出来。
她身上的衣服只剩下胸口和下体的一小块破布,面色呈现不自然的潮红,口中发出奇怪的呢喃,“西凡……你……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西凡咳嗽了一声,转头看向诺伊茨。
“脸怎么红了?”
“迷幻剂……”
“衣服呢?”
“总得有点情调吧。”诺伊茨居然还有些扭捏,这个成熟性感的女人现在看起来居然还有些可爱,假如她之前没有打算设陷阱“干”掉西凡的话。
不过在诺伊茨的“努力”下,精灵第一次换了衣服,是一件带有叶脉花纹的连帽衫,所以这精灵的死宅属性是不是已经遮掩不住了?
最终诺伊茨与西凡约法三章,除非西凡同意,不然不采取强迫手段。
“什么叫同意采取强迫手段?同意了还会有什么强迫手段?”虽然契约已经立下,但西凡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诺伊茨将长发拂到脑后,“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那我宁愿不知道。”
就这样,在新的地图,三人小队开始了冒险。
“咕,被你们抓到,还不如杀了我呢。”身穿黑红色战斗服的黑发少女剧烈喘息着,这样的服装假如要让西凡看到,必然要惊呼一句“卧槽,菊千代”。
不过与菊千代不同的是,少女头上侧边的面具上的动物却是带有刚毛的漆黑野猪,此刻被几只野生牛头人包围的她,无疑是陷入了危险之中。
但故事往往就是这样,一到这种时候,总得有些英雄救美的场景出现。
本篇小说也不例外。
就在一人三怪相互僵持的时候,大地开始轻微的震动。
处于精神紧绷的少女立马向后跳去,三只牛头人也在此刻扑了上去——然后被某个精灵开的泥头车创去了异世界。
“芜湖!”音羽琉璃只看到一抹绿色驾驶着像是马车(马车怎么可能这么快?)的东西飞速驶过。
“希娜娅,你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马车内的西凡探出头来,“要不还是我来吧。”
“没事,这边都是怪物。”希娜娅一边看着小说,一边拉着缰绳,“按你那个老奶奶轮椅漂移过弯的驾车速度,估计得明年才能离开这片森林。”
“刚刚好像真的有人?”诺伊茨也从马车中探出头,手里还端着一杯红茶,“我的徽章在振动,附近一定有落难的美人。”
“你也看过《猎膜人》?”
“当初在学校里翻到的。”
“什么美少女雷达。”西凡吐槽道,“假如真有也早就错过去了。”
精灵怀疑地回头看了一眼,又回头继续开始驾驶马车。
“等等,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她放开缰绳转身看去,西凡连忙抓住没人控制的缰绳,慢慢减速,这种奥术拟生造物就是麻烦,刹车不灵,要不是担心丛林里的魔物,早就设置成自动驾驶了。
“你们看!”精灵指着身后的方向,西凡不擅长驾车,只能随意撇了一眼。
像是有什么黑色的东西?
因为西凡的减速,那个黑色的东西也越来越近。
“还真是美少女!”精灵看着那个狂奔的身影,“这样追我们,不会刚刚真的撞到她了吧。”
“那还是停下来看看吧。”马车的速度再次降低,直至停止。
那个少女直接跳到了马车上。
“卧槽,菊千代。”
“感谢各位的救命之恩!”黑发少女的语气铿锵有力。
她上来第一句就把准备道歉的精灵整懵了。
“啊哈哈,那是当然的,但是……什么救命之恩啊?”
少女刚想说话,摇晃了一下,晕倒在了西凡怀里。
“不会是碰瓷吧?”希娜娅略带怀疑的问道。
“应该是太累了,她的身上还有伤。”迅速从西凡怀里接过少女的诺伊茨大致看了一眼,“我检查了一下拟生马的记录,好像有撞击到几个类人型生物。”
“所以她刚刚追车只是为了道谢?”西凡觉得这少女多少有些毛病。
“然后,现在是以身相许环节?”精灵看着倒下的少女,紧绷的皮衣勾勒出诱人的身材。
“身材还不错哦。”诺伊茨评价道。
“你们这样会让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三个人中最纯洁的那个。”西凡转过头,“反正不管怎样,先带着她一起离开森林吧,这里净是些奇怪的物种。”
在几人谈话间,已经有红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逐步靠近,随着马蹄声响起,马车再次以高速列车的速度出发。
诺伊茨和希娜娅带着少女进入车内空间,为她处理伤口。
等到十几分钟后,三人一起出来了。
“你们……挺有闲情逸致的。”西凡看着面前少女带有樱花装饰的洁白服装说道。
“我们没有换她的衣服,她的衣服是自己变成这样的。”诺伊茨解释道,听起来不是很可信。
“她好像解除变身了一样,衣服欻的一下就变成这套了。”这是精灵的解释,虽然描述水平有些抽象但值得信赖。
“所以你到底是?”西凡看着这个少女,年纪也就15岁上下,不过她的服饰和自己前世玩过的一个游戏角色非常相似,不管是之前那套还是现在这套。
“在下音羽琉璃,是一名武士。”她停顿了一下,“也是一名魔法少女。”
“魔法少女?!”×3
众人肃然起敬。
三人的惊呼自然是各有理由,精灵 “饱读诗书”,惊呼的理由自不必说,西凡也是早就知道这个高危职业,而诺伊茨则是单纯的对这种把魔法作为称呼前缀的土味感到惊叹。
魔法少女能作为代号的话,难道自己也可以叫做奥术女郎吗?呸,应该是奥术美少女。
“我知道,这种事情的确让人很难以相信,但那种在黑夜之中斩杀魔物的魔法少女,是真实存在的。”音羽琉璃跪坐在马车中,向众人介绍着自己,诺伊茨专门为她这种奇怪的坐姿准备了一个毛毯。
“在我们那,这种角色一般叫做退魔师或对魔忍。”西凡吐槽道。
“听起来好像正式了许多。”诺伊茨倒是挺喜欢这种称呼。
“魔法少女,是以爱与希望为力量之源进行战斗的。”音羽琉璃解释道,“而我的职责,就是在阿莫的帮助下,消灭掉不明魔力团造成的怪人化生物。”
一提到“希望”这个词,精灵就PTSD了,她又想起来了那个金发女人,还好已经死透了。
“阿莫?”西凡的脑中闪过了某人畜无害的萌宠身影。
“是魔法少女的伙伴与指引者,也是他告诉我了怪人的存在,并帮助我学会新的招式。”
“你说的那种怪人化生物,就是刚刚马车显示撞到的东西吗?”诺伊茨已经复现了刚刚的场景,被马车撞到的是一种牛头人身的怪物,它们身材壮硕,毛发浓郁,看起来像是竞技场上的角斗士。
“对,这就是一种威胁性很大的怪人,我们称它为缓生种-牛-黑暗异变-力量型,可以简称为牛头人。”她手指牛头人浓郁的毛发向几人介绍,“被它抓住的孩子们都会被他们夺走希望,我也是在追踪它们的时候才落入了陷阱。”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战斗,但一个人也太危险了吧,联邦的军队呢?冒险家协会呢?”诺伊茨问道。
“那是什么东西?乐园里倒是有风纪委员会。”音羽琉璃想了想,“但是,她们也是对付不了这些怪人的。”
“乐园,你是说乐园?!”诺伊茨皱起了眉头,“那可糟糕了。”
“你知道这个地方?”
“魔女乐园,属于北部联邦少有的封闭领域,你说的对,我们遇到的的确是个货真价实半神。”
一说到“魔女”这个词,轮到西凡PTSD了。
“你说什么魔女?”
“我也不清楚,我唯一知道的只有祂是个半神这个消息。”诺伊茨摊开手,“不过好消息是我的空间能力已经可以突破半神的领域了。”
“那我们现在能传送走吗?”西凡把两人拉出车外,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当然可以,虽然不知道会传送到哪里,但离开这里应该是没问题的。”诺伊茨很自信,“唯一的问题是,她说的乐园,你真的不想去看看吗?”
或许是之前的天使事件拓宽了眼界,三人的眼中闪烁着写作求知读作作死的火焰。
“我想看看魔法少女是怎么战斗的!”这是死宅精灵的发言。
“那个半神,我想去试探一下。”诺伊茨的发言暴露了她的部分实力。
“那个阿莫,我感觉不是个好东西,还有夹击妹抖我也很好奇。”秉持着拯救魔法少女的态度,西凡也不想就这样离开。
三人迅速达成了共识。
“你说的乐园,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呢?”
“当然了,也感谢三位的帮助,充满勇气与希望的你们,说不定也可以成为魔法少女呢。”音羽琉璃指着前方,“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可以了。”
几人自我介绍后,西凡将马车交由精灵驾驶,接过了诺伊茨递过来的橙汁。
没想到居然能看到魔法少女,真是——
“真是太震撼了。”这是终于得见小说化为现实的精灵小姐的感叹。
“没想到魔法少女居然是这样的存在。”奥术女郎表示自己拓宽了视野。
“这就是传说中魔法少女的居所吗?”西凡也遮掩不住自己的震惊。
众人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吃惊地合不拢嘴。
“为什么她们的楼房是方的?”诺伊茨最先发问,“这样看起来,有种……奥术的美感。”
“为什么全是女孩子?”西凡看着街头穿着各色服饰的女孩子,男孩子少的可怜,在街上工作的大多也都是孩子们,对西凡他们的到来,路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难道魔女乐园说的是魔法少女乐园?”
“魔法少女!魔法少女在哪?!”这是某个丢脸精灵的大喊大叫。
“你们小声些,万一引来风纪委员就不好了。”
“下次可以早说一些,你看看我们身上穿的衣服,还有马车,大喊大叫真的不算什么。”西凡叹气,这个魔法少女第一眼看起来挺机警,怎么现在看起来也有点呆。
“啊……对哦,那你们先把马车藏到哪里吧,那里已经有女孩子在打电话了。”音羽琉璃着急地推着诺伊茨。
“不用了,接下来逃跑用得着。”诺伊茨看着天空闪烁的亮光,“我什么奥术体系没见过,在我面前用奥术?”
两道流光从空中直贯而下,灰尘散尽,是两个身穿贴身动力骨骼的女孩。
左边的女孩头发深蓝偏灰,穿着暴露,身上只穿着黑色底衣,但也因此显得四肢的上灰色纹路的纯黑骨骼格外巨大。带有亮光孔洞的纯黑金属面具遮挡住了她的面容,外骨骼手臂、小腿上有着类似于喷射管的东西,移动身体时发出的气缸推动声听起来像是野兽咆哮。
右边的女孩头发则是更接近于天蓝色,娇俏甜美的脸蛋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放松警惕。身上的纯白底衣搭配她身后的蓝色光翼,看起来有些像是几人之前见过的天使一般,她的外骨骼装甲也非常轻巧,只有小腿的推进器与手臂上的光刃。
“这……真的没有遇见过。”诺伊茨两眼放光,“真想扒……研究一下她们的服装究竟是什么材质。”
“发现异常人员,注意,风纪委员——代号骑士,请配合调查,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手段。”那个黑色骨骼装甲的女孩一开口,正义感就扑面而来。
“风纪委员——妖精,”像是天使一样的少女手持光剑,“我们有权怀疑你是扰乱风纪人员,还有,凤,你装甲落地造成的破坏太大了,路面维护人员会困扰的。”
“改造快完成了,这是高出力所需要付出的代价。”这个自称“骑士”的少女语气如她的代号那么的正气凌然,“还有,别叫真名。”
“好的,鳳。”
“打你哦。”两人在这里拌嘴,并没有将马车上的几人放在眼中。
“按照主角见面通缉被原则,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跑了?”希娜娅想要问问音羽琉璃情况,却发现这个小姑娘又换上了魔法少女那一身黑红色皮衣的装扮。
“我来拖住她们,你们快跑。”音羽琉璃已经抽出了武士刀,“放心,这种局面我已经应对了很多次了。”
“虽然很想谢谢你,”诺伊茨靠在马车上,“但是接下来,你最好找个地方抓紧。”
“什么?”进入战斗状态后血液开始燃烧的魔法少女耳中只有轰鸣声。
“我是说,算了,溜了。”看着前面两个风纪委员冲了过来,诺伊茨启动了自己的马车。
这是两个风纪委员第一次看到居然有人在用马车飙车。
“鳳,我们是不是眼花了,除了那个传说中的魔法少女,居然还有人……车能跑得这么快。”两人一边分为两路追赶,一边通过通讯系统交流。
“虽然有些模糊,但那个魔法少女,我看到了,她就在那个马车上。”
“她会与怪人战斗,但这种身份不明,自称是魔法少女的人都不能信任。”“妖精”的眼神冷了下来,“尤其是敢伤害琉璃的那个家伙。”
“唉,一提到琉璃你就没法冷静下来。”知晓少女性格的大鸟美奈也只能祈祷那个魔法少女最好乖乖束手就擒,不然即使是薰这样的性格,在琉璃的事情上,也会变得很残忍吧。
“真是太震撼了。”这是终于得见小说化为现实的精灵小姐的感叹。
“没想到魔法少女居然是这样的存在。”奥术女郎表示自己拓宽了视野。
“这就是传说中魔法少女的居所吗?”西凡也遮掩不住自己的震惊。
“你们真的是够了!”音羽琉璃红着脸,收拾着自己的房间。
其实她的房间并不是很乱,只是出奇的很有少女氛围,不如说这才是魔法少女应有的房间装饰。
自称武士的音羽琉璃推开自己家门前也没有想起要收拾房间,就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西凡用充满探究性的眼光看着房间内的装饰,这里不论是室外还是室内的风格,都格外像自己前世的时候的那样,希娜娅和诺伊茨也并没有感到奇怪,看来在其他地区也有这种“现代”建筑。
不过和自己前世一样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帝国的奥术发展某种程度上已经比前世的科技更加先进,西凡看着画有水界联通和净化双重作用奥术刻痕的水龙头摇了摇头,可惜在基础原理上就已经截然不同。
这个地方的要素已经过于杂乱了,哪怕之后出现库洛牌、职阶卡或是触手怪自己都不会感到意外的。
“这个玩偶好可爱!”希娜娅举起了手里的白猫玩偶,相比于正常的猫咪,它的四肢要稍短一些,眼睛也做了萌化处理,很适合作为摆饰放到床头。
“那个不是……”音羽琉璃还没说完,那个“玩偶”自己从希娜娅手里跳了出来。
“不要这样对待阿莫喵!”白猫摇着尾巴,在床上仰头看着三人,“即使你们是琉璃的救命恩人也不行呀喵。”
“会说话的猫?!”希娜娅惊叹道。
“是阿莫喵!”白猫蹲坐在书桌上,得意洋洋地摇着尾巴,“才不是什么玩偶的说。”
“这猫怎么一会一个口癖,”西凡越看它越像某白色有害垃圾,“你就是魔法少女的引导者?”
“是的说,您和那位女士都很有潜力呢,要不要成为魔法少女拯救世界的说!”
“不用了,她也不用。”拦住了跃跃欲试的精灵,这种爱与和平的职业一般来说和子供向毫无联系。
“真是太可惜了喵。”阿莫情绪低落了下来,“能够成为魔法少女的人是很少的,琉璃一个人对付那么多怪人很困难的喵。”
“那个……”琉璃举起手,“可以休息了吗?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去学校……”
“啊,魔法少女不仅每天晚上要去追击怪人,白天还要上学吗?!”西凡震惊了,“这也太累了吧。”
“喵!”阿莫炸毛了,“都说了不能去追击怪人,万一落入陷阱怎么办!”
“对不起!”琉璃连忙道歉,“我看到有孩子被袭击,一时心急。”
“下次不允许这样了喵!”
看着阿莫这么担心音羽琉璃,西凡也减少了一点对它的恶意揣测。
“这里居然有类似于学院的地方吗,你们要学的是白天那种奇特的奥术吗?”诺伊茨被勾起了兴趣。
“学校……是什么?”精灵问道。
三人看向她。
“学习知识的地方。”学霸诺伊茨是这么解释的。
“可以交到许多朋友们的地方。”琉璃是这么认为的。
“浪费人生摧残心灵的地狱。”从内卷潮里爬出来的西凡是这样告诫她的。
“你们说的……是同一个东西?”希娜娅很难理解这东西描述怎么这么两极分化。
“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诺伊茨提出了建议。
“的确,我也很期待看看这个地方的学校和我记忆里的一不一样,不过,我们的服装是不是奇怪了点。”西凡穿这身衣服可以是古代勇者,可以是行为艺术,但距离日本普通中学生还差亿点,毕竟主角的要求总是要高一些。
“我还有一件校服。”琉璃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备用校服,“不过其实不穿校服也是可以进去的。”
她又从柜子里掏出了几件画有樱花图案的裙子。
“你们要换吗?”
希娜娅和诺伊茨把目光看向了西凡。
“你们看我做什么?”
“太小了,穿不上。”且不说身高,就单论“胸怀”,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中学生自然还不够宽广。
“我需要吗?”穿着肥宅快乐衣的精灵除了耳朵,看起来就像是这里的人。
“你不是很想去学校的说?”阿莫也掺和进来。
“那……好吧。”西凡咬牙,“穿就穿么,有什么的。”
三人一猫期待的看着他。
“你们……”
“快换的说。”
“已经开始期待西凡穿上这身的样子了。”
“我可以帮你绑一个新的辫子。”
“穿上我的校服一定很合适。”
“你们……我要换衣服,都出去啊!”
三人一猫都蹲在门外。
“她为什么这么害羞。”琉璃不能理解,薰一直很喜欢打扮给我看。
“他其实是……”
“她比较害羞。”诺伊茨打断了精灵解释的语句,有时候要防微杜渐,避免一些不该有的苗头诞生。
“好吧……”
“喂,话说我又不止一件这种衣服,他明明可以穿我的啊,不一定非要穿她的那个什么……校服裙子啊。”精灵凑到诺伊茨耳边问道。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呢?”奥术师对她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你的想法肯定和我一样。”
“瞎说,我就是单纯的好奇。”精灵也很腹黑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们……在说什么啊。”琉璃满头雾水。
“没什么。”
“我已经等不及了。”诺伊茨说完就要推门进去,“我去帮她换衣服。”
“你等等。”精灵按住了她。
“啧,果然当时就该抛下你的吗?”
“不要说这种无情的话啊。”精灵吐槽道。
“你们……”琉璃完全不知道这两位现在在激动什么。
“啪——”门被打开了。
正在和诺伊茨打闹的希娜娅并没来得及看清门里的情况,但她能感觉到,这个奥术师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间。
“这样看起来……会很怪吗?”西凡抓着裙角,不好意思地问道。
“我……今晚睡不着了。”诺伊茨看了一眼居然转过了头。
“太适合了,真的,您一定会成为学院的焦点的。”琉璃激动地说道。
“讲实话,你之前是不是在骗我。”精灵看着西凡的裙摆,似乎想掀开看看。
“看着还可以就好……好了,该休息了!”西凡无情地打掉诺伊茨鬼鬼祟祟的手,几人很快就休息了。
精灵与琉璃睡在床上,诺伊茨打地铺,而西凡则是在外面的沙发上睡着了。
“嘿嘿嘿,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迷迷糊糊中,西凡好像听到了谁在说话。
“好了,我们今天的目标就是,新地图探索!”精灵兴致勃勃地分配着每个人的任务,“西凡负责和音羽琉璃一起去学校,我负责去街上买衣服(用琉璃的钱),而诺伊茨穿着太独特,就负责守家啦。”
“你的耳朵,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西凡问道,“我看这里也都是普通人类的样子。”
“没关系的,我和音羽交流过了,她说我这个可以叫做……叫做……”
“Cosplay,角色扮演。”琉璃补充道,“我在战斗的时候也经常用这个理由应付路人。”
“啊对,角色扮演,当然啦,相信我,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希娜娅自信满满地说道。
“好吧,西凡,你过来一下。”顶着黑眼圈的诺伊茨在西凡疑惑的表情中,拉过了他的手,轻轻吻了上去,银色的三角符文出现在他的手背,“好了,如果有危险的话,一定要叫我的名字。”
“那我呢?”精灵问道。
“我相信你,不会出问题的。”诺伊茨很明显是差别对待,不过还是轻抚精灵手背,也留下了一个银色三角,精灵得到祝福后,兴冲冲地就离开了。
“所以刚刚的吻是?”
“仪式感。”诺伊茨看着面前披散着头发的校服“少女”,呼吸略微有些加重,“想我的时候,我感觉得到。”
“音羽,我们走吧。”西凡背起行囊变成的书包,急匆匆就往门外走,音羽也背起书包,阿莫不声不响地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离开,诺伊茨靠在了沙发上,手指不小心解开了纽扣,缓慢下移。
手指轻触着小穴,她呼吸着西凡留下的味道,夹紧了双腿。
“西凡……”
在无人的客厅,红发美人渴求着爱人的接触,光滑嫩白的脚掌随着其主人情绪的起伏微蜷,诱人的呻吟声响起。
“再快一些……”手指撑开小穴,假想着爱人的插入,诺伊茨轻咬下唇,红发摇摆。
手指轻轻插入,淫水已经迫不及待地顺着指缝留下,西凡手上的三角发出几乎不可见的光芒。
“啊♥……请……请爱我……”之前的优雅可靠仿佛是假象,被称作炎兽的女人依靠着沙发,像是小女孩般,索求着。
“爱我……哈啊……”诺伊茨无意识地仰头,紧闭双眼,渴望他的吻。
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他的手掌揉捏着自己的双乳,在自己的身边轻声耳语——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我……啊……我……永远……永远一起……”
诺伊茨弯腰上拱,只用脚尖撑起身体。
“爱……我……想和你……”
“咔。”大门被打开了。
“永远一起啊啊啊啊啊啊——”红发美人在沙发上发出了诱人的呻吟声,丝毫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她已经无心在意这些,竭力上拱着腰肢,淫水喷涌而出,在空中化为银色碎片。
门口的那人惊讶到不敢发出声音,看着这仿佛梦幻般的一幕,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明明功课也做了,也提前预习了今日的课程,音羽琉璃心底还是有些不安。
“没事的,我上学也是这个样子。”西凡安慰着她,“只要秉持着一颗死猪不怕……咳咳,勇敢的心就够了。”
“您也上过学吗?”
“虽然怀疑你在骂我,不过我之前,应该说是很久之前的确上过。”
“明明您的年纪比我还小一些,却感觉起来很有经验呢。”音羽琉璃感觉到了来自过来人的压迫感。
“是啊,那时候我很讨厌上学,所以就用这种方式疏导自己的心情,只要开心就好了。”
“是这样啊,那一定也很辛苦,老师与同学们的眼光什么的。”琉璃有些同情这个小妹妹。
“那倒没有,他们又打不过我,考试只要一直考第一就没有人敢说我。”
“……”
“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您的学校生活与我想象的不太一样。”琉璃有些不想说话了。
“琉——璃——酱——”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糟了”,琉璃立马就加快了脚步,“快走。”
“怎么了吗?”西凡没有反应过来情况,只听到脚步声飞快地靠近,他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琉璃!”蓝发少女扑到了琉璃身上,死死地抱住了她。
“薰,早上好啊。”感受着身上熟悉的重量,琉璃只好打了声招呼。
“她不是……”西凡认出来了面前的女孩,是之前自称为“妖精”的那个风纪委员。
“她是我的朋友,千山薰。”琉璃朝着西凡眨了眨眼。
“是最好的朋友!”薰用脸颊蹭着琉璃的脸,看到西凡的脸后,立马警惕了起来,“这个女人是谁,琉璃,你难道要抛弃我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琉璃大脑疯狂运转,“她是我的,我的远房表妹,叫——”
“音羽爱,是今天转到学校的。”西凡,啊不,音羽爱如此自我介绍道。
“爱——”千山薰拖了一个长调,“很高兴认识你。”
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我也是。”
这边看起来也不是很高兴。
琉璃看着两人间诡异的氛围,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僵局。
忽然,千山薰凑到了西凡面前,细细打量。
淡淡香味从面前的少女身上传来,西凡下意识退后一步,却被千山薰扯住了衣角。
“金发……总感觉在哪见到过。”
“有吗……金发很少见吧。”琉璃在一旁解释。
“不,好像就是最近。”千山薰皱眉,“违纪人员…歌剧……装甲……魔法少女……”
提到“魔法少女”,西凡看了眼音羽琉璃,昨天她可是也在的,假如她被认出的话,拿自己的身份也就很明显了。
“啊!我知道了。”袖口被瞬间抓紧,千山薰用锐利的眼神看着西凡。
“你的造型,很像最近那个歌剧——《横刀夺爱的黄毛居然是我的妹妹!》里的女主角。”
“呼——”琉璃这才放下心来,“你又看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因为前天晚上琉璃酱说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最近新开的甜品店,却忽然说有事,我只有一个人去看歌剧。”千山薰泫然欲泣。
“呃。”前天音羽琉璃正在对抗速生种-犬-基因异变-掠夺型,自然没有办法赴约,可是——千山薰当时不是也在吗?
没有办法指出薰在撒谎,琉璃只能应允了薰晚上一起看电影的要求。
至于她新来的表妹?薰只能希望她能够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啊,是琉璃啊。”很具正义感的声音。
从路口另一边走过来的大鸟美奈和濑户光朝着这边打招呼。
昨天那个自称“骑士”的家伙?西凡又看了眼琉璃,怎么昨天那两个今天都能碰到。
琉璃想要用眼神解释,想了半天,最后露出一个表情。
╯ 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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彳亍。
西凡也跟着她们一起往学校走去,在路上几人也都知道了音羽爱这个新人的存在,只能说感谢初中部高中部的服装是一样的,不然假装转学生的事情就要露馅了。
几人一起走入学校,往教学楼走去——直到大鸟美奈拦住了音羽爱。
“这里是高中部,哦,你今天才转学过来,我带你去吧。”她真的很乐于助人。
自称为爱的男人向琉璃发出了求救信号。
“琉璃,你今天是值日生哦,再不去的话,就太晚了。”千山薰挡在了两人之间。
“啊呀,我终于想起来今天忘了什么了,抱歉,西……爱酱,我要赶紧去教室了。”晚到的琉璃和薰一起跑向了教师。
“那就……谢谢姐姐们。”
“好可爱。”濑户光发出了“我可以”的声音。
“没事,帮助后辈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风纪委员——“骑士”,私下里被大家叫做“鳳”的女生骄拉住了西凡,“你的教室是?”
“三年E班?”看着远处的模糊不清的教室牌,西凡胡扯了个称呼。
“是那间啊……”大鸟美奈的语气有了变化,“你最好做好准备,那位班级,还有负责老师,都有些特殊。”
“你说你是三年E班的?”濑户光也变了语调,“这么可爱的孩子,不行,我要和爸爸说,带她去调换班级。”
“不不,不用了,那个班级,怎么了吗?”自己压根不是什么转学生,自然也不担心分到什么奇怪的班级,还有……这个濑户光家里有人在学校吗,这么随便换班级。
“那里有很多问题学生。”看得出来,大鸟美奈很讨厌那个班级,“我之前教训的那几个不良都是那个班级的。”
“没事的,如果是不良的话,根本不用担心,我很厉害的。”西凡很自信,但这两个大姐姐压根不放心,一直把他送到了教室里面。
完了,本以为她们只是帮自己指路而已,要遭。
“你是来干什么的?”面色阴沉的女人看着西凡,冷声说道。
这个紫发女人身材不错,配合她还算可以的外貌,是可以称得上一句美女的,假如忽视掉她的黑眼圈以及脸上浓重的法令纹的话。
“她是今天转来的新学生。”大鸟美奈站在西凡身旁解释道。
“我没记得有什么转学生。”女人看了眼手上的本子,“大概是我又在开会时睡着了吧。”
她很直接地承认了自己不好好开会的事实。
“泽田老师,希望您能照顾一下她。”刚从门外进来的濑户光说道。
那个阴沉女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灿烂了起来。
“是濑户小姐,当然,当然可以,你叫……算了,不重要,就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那个位置吧。”她亲切地带着西凡坐到了那里。
之前坐在这个位置的女孩被她踢了一脚,低声说了句什么就搬到了教室右后方的空位。
那个位置很明显也应该有学生,但是女孩也不在意,直接把抽屉里的书包丢到了教室外面,自己坐到了那个位置。
看到自己的学生在濑户面前这个表现,泽田的脸阴沉了下来,但没有多说什么。
“让我们欢迎我们的新同学——”她转过头看向西凡。
“音羽爱。”
“好。”直接跳过了转校生自我介绍环节,女人又转头看向了濑户光,“听说校长先生……因为成本问题,要裁剪一批老师。”
“这是哪里的传言。”濑户光一脸正色,“濑户家还没有沦落到要通过裁剪老师的方式节约成本。”
但是会因为教师的水平不够而选择替换,这是濑户光没有说出口的话。
“哦,这就好,这就好,濑户小姐,再次感谢您,假如最近有班级流动的消息……不,不必劳烦您告诉我。”她毕恭毕敬地将濑户光和大鸟美奈送出门。
两人又看了眼乖巧坐在教室里的西凡,决定放学和琉璃一起来接她。
泽田又恢复了那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即使在西凡面前也懒得装。
直到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进入教室后,上课铃响起,女人有气无力地开始了课程。
西凡这才发现一件严重的事情——他没有课本。
这节课是奥术基础,女人在黑板上写下了密密麻麻的奥术方程。
虽然不打算真的在这里学到什么,但是上课摸鱼课本还是要有的,这是尊重。
西凡转头看向了自己右手边的同桌,一个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的矮小女孩,正努力地在书上做着笔记,她的黑发挡住了双眼,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他直接拉着椅子坐到了她的旁边。
像是海边的蛏子一般,女孩立马缩了起来。
她透过自己的头发隐蔽地看了西凡一眼,见他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课本,便将书朝着他的方向推了推。
“嗯?继续写啊。”看到女孩见到自己过来后就停下了记笔记的动作,西凡疑惑地问道。
“是,是。”女孩小声回答着,手指僵硬地记录着。
西凡看着她的课本,明明写的是奥术,但字里行间都是奥数。
完了,小瞧诺伊茨了,一直以为她是直觉流的。
西凡很快就对课本失去了兴趣,他看了眼教室里,有三四个人没有来上课,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剩下的学生,有几个很明显就是那种辣妹或者不良,还有几个学生抽屉里放着很不符合自己身价的小包。
差生教室——西凡对于这里的总结,那个老师一直阴沉着脸,估计也是因为不愿意在这里干活的原因。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同桌,这个瘦小到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女孩。
她还是有些特殊的,西凡看到她的作业簿姓名位置上写着——渡边凉。
好的,可以叫她渡边。
这个女孩算是教室里唯一在记笔记的学生,但这并不能说明她的成绩不错。
至少在西凡这里,已经看出了她抄写过程中都有错误,不是那种粗心的错误,而是一种,在竭力理解发现完全看不懂后,尽力把黑板上所有符号记录下来时会发生的错误。
简单来说,她连变量和脚标都分不清,但她还是在努力地老师写下的所有推导过程记录下来。
女孩的笔记随着课程的进行愈发凌乱,直到最后,她自己都有些想要放弃了。
渡边凉放下了笔,一抬头就看见西凡一直盯着自己看。
她立马错开了视线,又拿起了笔,但迟迟无法下笔,因为就在刚刚的时间里,泽田老师已经开始写下一页了。
她有些茫然无措,无意识地在课本上留下些鬼画符,哪怕是这样都不敢看西凡一眼。
西凡终于忍耐不了,伸手拿过了她的笔。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头,见这个新同学没有打她的意思后,有些奇怪地看向西凡。
西凡直接补全了她刚刚没有看清楚的内容,并在抄写的过程中修改着她之前的错误。
她张口想要说话,但又不敢打扰西凡,只能看着他做笔记。
不得不说,泽田虽然态度不好,但是在授课上是一把好手,至少西凡觉得她写的这些推导过程对于学生来说已经很详尽了——假如不是这个班级的情况下。
西凡看着教室里的学生,有正涂抹口红的、正翻星象书的,还有吃零食的。
“这个……”渡边凉忽然说了句话,因为太小声,西凡没有听清。
“怎么了?”
“没有……”然后再也没有声音。
西凡也没有在意,只是继续写着推导过程,甚至在泽田推导完成之前写完了过程。
啧,完成了这里初中水平的奥数,怎么还有一种成就感。
渡边凉看着眼前的女孩轻松地写完了过程,什么话都没有说。
“啪。”泽田写完了式子,直接丢掉粉笔离开了,也没有等下课铃,教室里原本乱哄哄的声音更大了。
这老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无论是授课还是管教学生的能力。
坐在教师右后方的女孩,也就是刚刚被泽田要求换位的那位,推开桌子走了过来。
西凡就静静坐在原地,等着她靠近,前面又站起来三个女生,也一起靠了过来。
怎么说呢,她们的打扮,真的很符合西凡对于不良少女的想象。
四个人围着西凡,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
渡边凉颤抖了起来,那个换了位置的女生直接一巴掌抽到了她的脸上。
“操你妈,瞎了,没看到老子要和她说话吗?”声音是强撑着的粗鲁,但动作不是,很熟练。
渡边凉惊恐地带着椅子后退,但她前面的女生直接拉住了她的头发。
“小笠原,这狗叫都不叫,看来又不听话了。”这个女孩对着被换位置的女孩说道。
“尾崎,不听话的狗该怎么办呢?”小笠原踢了渡边凉一脚。
“就该打。”尾崎配合地回答道,明明在说渡边凉,她们却在看着西凡,剩下的两个女孩围在了西凡与渡边凉左右。
渡边凉没有反抗,只是抱着头,小笠原狠狠地拍了她的头几巴掌。
“他妈的,老子打你,你敢挡?”她过于用力,以至于渡边的脑袋撞到桌子,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
渡边凉一边哭,一边放下了手。
“对不起……”
尾崎死死地拉住她的头发,小笠原又来了几巴掌,觉得不解气,又拿起渡边凉的课本,卷成卷,狠狠地抽打着她的头。
“对不起……对不起……”被抽打的渡边凉即使疼痛,也只是哭泣着道歉。
“你不痛吗?”西凡问道。
“哈?”西凡突然的发问,让小笠原歪了歪头,她让尾崎扯起渡边凉的头发,拽着她到西凡跟前。
满脸泪水,甚至还有鼻血,本来也只能说勉强长得还算可以的女孩现在看起来真的很丑。
“听到了吗,她问你痛吗?”小笠原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
“他妈的问你痛吗?”小笠原扇了她一巴掌。
“不痛,不痛……”渡边凉大哭了起来,气的小笠原又给了她几巴掌。
她松开渡边凉,抓住了西凡的衣领,“安分点,最好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下课铃声响起,这几个女孩一起离开了,大概是去找“朋友”吧。
西凡看着鼻血直流,脸上还有巴掌印的渡边凉问道,“你看起来很痛啊。”
“对不起……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呢?”
“对不起……对不起……”
西凡拿出纸巾,擦掉了她的鼻血,把她带去了医务室。
“怎么样,那个新来的肯定吓坏了吧?”一群女生聚在一起讨论,有人十分兴奋,有人假装兴奋。
“当然,看到那个渡边的下场,她人都吓傻了。”尾崎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而小笠原作为主使者,就抱着手,在那里听别人讲自己的光辉事迹。
“之后她肯定不敢做什么了。”一个女孩说道,“她会自己主动把位置换回来的。”
“那个位置好啊,闲了还可以打母狗玩。”另一个女孩笑道。
“那个什么爱,只要有点眼色,位置什么的不重要。下节课再吓她一次,告诉她,跟着我们混,也不是不行。”小笠原终于开口,笑着说道。
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
但这也是奇怪的一点,在学校中,不,在生活中,好看的人总是有特权的。
不合群、蠢笨、甚至自私都可以被原谅,只要足够好看,人类是那种会因为皮囊而改变态度的生物。
渡边凉不够好看,也不合群,她就是被欺负的那个。
音羽爱长得可爱,虽然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但是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就当个跟班,也是可以接受的。
没有人会提去欺负音羽爱,因为她好看到会有人为她出头。
而渡边凉很明显没有好看到这个地步,像是献祭一般,如果要选择一个不合群的人作为欺凌对象,她就是。
也许她也有可能成为欺凌者中的一员,但是很可惜,她的运气不够好,成为了被欺凌者,而一旦开始,就再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了。
越被欺负,就越容易被欺负。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毕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为她出头,当你想要站出来的时候,你就要考虑自己是否会成为下一个,你愿意成为下一个吗?
自己主动跳入火坑?
还是作为旁观者,视而不见。
这个很容易,并且……很安全,你甚至不需要违背良心,因为这种现象很常见,没有任何人能够解决这个问题,老师、家长甚至是风纪委员。
你没有欺负她,至少相比之下,也算是正义了吧?
视而不见,视而不见,将被欺凌者作为祭品,奉献给名为校园欺凌的恶魔。
恶魔咧开嘴,赞许着欺凌者,更赞许旁观者。
异常魔力源——警告!
异常魔力源——警告!
异常魔力源——警告!
我们投出了石头,只是为了不成为下一个。
编号00124,强度等级中阶,恶魔诞生。
名为——旁观者
带着包扎好的渡边凉,西凡回到了教室,那几个女生对她投来了挑衅的目光。
西凡没有理会。
下一节课开始,由于体育老师身体抱恙,还是奥术课。
西凡继续用渡边凉的课本记着笔记。
也只有他在记笔记。
“这个……”还是小到听不到的声音。
“你说什么?”
又没有了回音。
只有笔尖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像是积聚了一些勇气,声音再次响起。
“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她小心地指着课本上的一个位置,那里有个奇怪的符号,她抄了很多次,却从不认识。
“这个是偏微分,是你们刚刚那节课讲到的,具体意义是——”西凡给她解释了一下,又把解释的定义和示例写了下来。
“哦。”她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又安静了下来。
“你不痛吗?”还是那个问题。
“不痛……”
“那你为什么要道歉呢?”
“我……我不会……应对……我不知道……”
“真的不痛吗?”
“一点……已经习惯了,只要不反抗,很快就好了。”带有绷带的脸上露出了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表情,渡边凉在向音羽爱传输自己的经验,但是,连她都知道,像是音羽爱这样的人,是不会沦落到自己这个地步的。
她又好看,又聪明。
不像自己。
“想报复吗?”
猛烈地摇头。
“好吧。”
“那个……”
“怎么了吗?”
“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这个在这一页,叫做傅里叶变换,具体是——”西凡又给她讲解了下,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理解不了,西凡就先将基础内容写了下来。
“谢谢……”将目光隐藏在刘海之下,渡边凉小声说道。
西凡没有回应,继续抄写着例题,并把关键思路点写了下来。
这节课看来的确有些困难,即使泽田什么都没有讲,抄完所有内容直接就到下课了。
“喂,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小笠原这么说着,手里却什么都没有拿。
渡边凉默默掏出自己饭盒。
小笠原打开饭盒,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真不错,按我说的做了。”她拍了拍渡边凉的脑袋,有些使劲。
“爱酱。”濑户光和大鸟美奈在外面招手,为什么没有琉璃,西凡估计是她忘了。
西凡叹了口气,也朝着她们挥挥手,向着门外走去。
小笠原的表情很恐怖,但是两位高中部的前辈在。
她需要找人发泄,那个人就在自己的位置上瑟瑟发抖。
西凡走到门口,朝着里面招了招手。
渡边凉有些吃惊地指着自己,西凡点点头。
她犹豫着起身,却被小笠原抓住了手腕,她忍住了,没有叫出声。
西凡走了进来,分开了她俩,拉着渡边凉走了出去。
“你等着。”在经过小笠原时,她在渡边凉的耳边小声说着。
渡边凉想要挣开西凡,却发现他的力气大得离谱,只能和他一起离开。
西凡自己并没有带吃的,所以他做好了吃白食的打算。但渡边凉……西凡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了两个梅子饭团,很粗糙,怪不得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濑户光拍拍手,有人从一旁端来了十几个饭盒。
好了,不用担心吃不饱了。
西凡没有客气,在两个大姐姐的关心下品尝着不同的菜式,而渡边凉拿着被分到的筷子,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小口吃着另一只手里的饭团。
“唉……”西凡夹起了一个八爪鱼香肠,递到了渡边凉嘴边。
她更犹豫了。
筷子直接戳到她嘴唇上。
她张开嘴,咬住了香肠,慢慢地咀嚼着。
等渡边凉吃完,见她又没有动作,西凡夹起来了一个肉丸子,递了过去。
她这次没等西凡戳筷子,直接吃掉了肉丸,然后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可以吃。
直到看着她真的自己夹东西了,西凡才继续吃饭。
“没想到爱酱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濑户光撑着脸颊,看着西凡与渡边凉。
而大鸟美奈则是看着渡边凉脸上的伤口,皱眉不语。
午饭在几人(除了渡边凉)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中结束了,西凡又看了眼渡边凉,她吃的不多,并且主要在夹一些边角的蔬菜。
濑户光又拍拍手,有人将东西全部收拾掉了,渡边凉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里?”西凡刚要离开,却被濑户光叫住了。
“去上课啊?”西凡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虽然在这里只上了半天,但西凡觉得这里的初中课程上到后面说不定会有些挑战性。
“可是,已经放学了啊?”
“啊?”西凡懵了,“下午呢?”
“下午就是社团活动或者是回家啊。”大鸟美奈回答道,“顺带一提,我是格斗部,她是芭蕾部的。”
“这样啊……那琉璃呢?”既然都放学了,琉璃应该来找自己了才对。
“她是归宅部的。”也就是没有社团,濑户光看了眼时间,“现在的话,她应该去打工的地方了。”
早上上课,下午打工,晚上对抗怪人,怪不得阿莫说她强度拉满。
“你的那个朋友,是有急事吗?”濑户光问道,“直接就离开了。”
“我去找她。”
西凡也往渡边凉的方向走去。
“真是要好的朋友,我还以为那个班级都是坏学生呢。”濑户光感慨道。
“我们跟着去吧。”大鸟美奈跟了上去,“也许是该履行一下风纪委员的职责了。”
与此同时,在女厕的一件房间里,渡边凉绝望的看着周围的几个女生。
躲起来就不会被发现的,以前一直是这样……
“没想到你居然会自己过来。”小笠原靠在门边,踩着拖把,将木棍拽了出来。
“我……对不起……”渡边凉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其他女生抓住,小笠原露出了笑容,狠狠地砸在了凉的小腿骨上。
“咚!”用尽全力。
渡边凉吃惊地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小笠原,而西凡收回了自己踹开门的脚。
“这可是她自己靠在门边的,不关我事。”西凡摊手。
“你……”有个女生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了地上的血泊。
“小笠原要死了!”一个女生尖叫道。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女生瞬间都向外跑去,拿着木棍的西凡往每个人小腿上打了几棍子。
尤其是拖着小笠原的尾崎,估计她明天腿肿得应该走不了路了。
看着手持棍子的西凡,渡边凉两腿一软,差点跪下来。
西凡把棍子放到她的手里,让她支撑自己因为害怕与紧张而摇摇欲坠的身体,随后便离开了。
她站在厕所里,不知所措,终于反应过来,跑到窗边,看着西凡和濑户光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
还有——她们身后的那个恶魔!
巨大而壮硕的身体,如岩石般的皮肤,爪子上是尾崎的尸体,它充满恶意的眼神凝视着音羽爱。
正在聊天的几人似乎都没有察觉。
“音羽爱!”尽管用力也无法大声,更何况她离得那么远。
渡边凉甚至打算从二楼跳下去,只要吸引一下注意力……
“啊,是恶魔的说!”一个长得像白猫的动物趴在床边。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凉差点倒栽下去。
“要成为魔法少女吗?可以拯救世界的说。”白猫的声音莫名让人信服。
“能让爱安全吗?”毫无思考能力的大脑目前只能想到一件事。
“当然可以,魔法少女就是为了守护大家而存在的说。”
“我愿意,快一些。”看着恶魔逐步靠近,凉着急得直跳脚,如果刚刚自己反应快一些就好了。
“契约成立。”白猫摇摇尾巴,跳了下去。
渡边凉连忙往下看,但她也跟着掉了下去。
“咚——”感受到了头部的剧痛,渡边凉清醒了过来,她还在二楼的厕所。
“我又回来了?啊!”腿部的剧痛让她跪了下来,小笠原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为什么,你不是……”
“咔——”又是一棍,不知道是自己腿,还是木棍发出的声音。
“你居然敢在班里顶撞我?”眼前的小笠原似乎和之前的不一样,校服好像也是崭新的?
又是三棍,毫无章法,只是发泄怒火的乱打而已,但每次抽打在肉体上,都会带来一整片皮肉的疼痛。
渡边凉蜷缩在地上,用力呼吸着,厕所的腥味进入鼻腔,瞬间激起了她的回忆。
这是刚来学校的时候——
“噗——”小笠原踩在了她的肚子上。
女孩们熟练的按住她的四肢,有人在脱她的衣服。
凉奋力抵抗着,但几个巴掌就让她“冷静”了下来。
校服被解开,短裙被扯烂。
露出在外的,是少女所剩无几的自尊。
有人发出了笑声,嘲笑少女幼稚的内衣。
小笠原脱掉自己的一只袜子,塞入了凉被强行撑开的嘴里。
咸味、泥土味,渡边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她的胃已经做出了反应,她整个人趴在地上,不停干呕,但袜子的味道更一步进入她的肺部。
“要给你长点见识。”女人的鞋子踩在她的头上。
是脱衣服的声音。
小笠原露出了自己的豹纹内衣,但并未就此结束,她又脱下了内裤。
“我想……你应该口渴了吧。”她跨开双腿,有些泛黑的穴肉暴露出来。
几个女生见状连忙将将渡边凉往她的胯下凑。
凉呜咽着,却无力反抗。
女人的阴毛甚至都已经扎到了她的眼睛。
“噗。”女人放了个屁。
凉跪在地上,胃液被袜子堵住。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头被什么淋湿了,但她不敢抬头,因为她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那液体淋在自己身上,在地上聚集成水潭,倒映出自己惊恐的面容。
“舔干净啊?”狠狠地一脚踩下,渡边凉强撑着没有把头低下去。
“不想喝?”凉被架到厕所的隔间前,架着她的两个女生尽力避开了她身上的液体。
“肯定是因为不够多。”尾崎坐在渡边凉面前的马桶,尽力跨开双腿,黑色的小穴与菊花暴露在众人面前,赢得她们的喝彩。
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忽然,金色的尿液淅淅沥沥,尿入马桶。
接下来,是另一个女生,再另一个女生。
每个女生都在马桶里尿了些,甚至小笠原也又尿了一点。
“现在够了吗?”恶魔在低语。
“不……不要……”
“这就是和我顶嘴的下场。”被架住胳膊的渡边凉脸被直接塞到马桶里,澄黄的尿液就在自己眼前,鼻尖已经沾到了那个东西。
腐烂与骚臭的味道,尿液中还混有不清楚的东西,凉感觉自己的睫毛已经要触碰到了。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快点!”女人的一脚直接将凉的头踩了下去,尿液瞬间浸没了她的脸。
冰凉的液体瞬间倒灌入鼻中,女孩们死死地按住她,直到她再也忍耐不住,张开了嘴,尿液迅速流过她的舌头。
“呕——”越呕吐,喝进去越多。
“你就是我们的狗,贱狗,只配喝尿。”终于,头上的脚收走,渡边凉从马桶边撑起,水珠从身上滴落。
“呕——”一整个早上,渡边凉都没有出现在教室。
渡边凉躺在地上,从二楼摔下来的她头颅着地,脑袋凹陷一块,很明显,死定了。
白猫在她身边,摇着尾巴,爪子放在她是身上,轻轻地抚摸着。
“你一定可以的,成为魔法少女。”
恶魔静悄悄地靠近着,身前的三人似乎都毫无察觉。
大鸟美奈若无其事的握紧了拳头,濑户光把手伸进了口袋,而西凡则什么都没有准备。
就是现在,恶魔大笑,又是三个祭品。
“嘭!”突如其来的巨力将他踢得几乎要散架。
灰尘之中,一个身影渐渐走出,她身上的服装已经彰显了她是身份,但更为重要的是,她的外表实在是……过于美丽,像是幻想中的角色一眼。
“怎么会……”西凡喃喃道。
“她是……”濑户光已经穿上了自己的贴身护甲。
而身穿重甲的风纪委员“骑士”看着那个拿着法杖的身影,沉声说道:“魔法少女!”
不远处,阿莫看着身穿魔法少女服的渡边凉点了点头。
“魔法少女,用自己内心中最完美的形态去战斗吧,为了守护你所爱之人!”
“怎么会是她……”西凡看着那个对自己傻笑的身影,心中却愈发不安,“爱与希望吗……”
从烟雾之中走出的,是大鸟美奈从未见过的魔法少女,与之前那个只在夜晚活跃的魔法少女不同,眼前出现的这位并没有穿着什么奇怪的皮衣,而是带有梦幻色彩羽毛装配的粉色短裙,手里的微型法杖搭配着她一米五左右的身高,倒像是从哪里拿来的儿童玩具。
而最重要的,是她的长相——太美了,美到让骑士与公主睁不开眼。这并非什么夸张的形容,而是事实,假如要有以“美丽”作为概念进行攻击的奥术,那蓝本定然会是她。
像“幻想”出来的一样。
那个美丽到极致的魔法少女看了一眼西凡,确认他没有事情后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她飞到西凡面前,想要说些什么。
“魔法少女的事情可是要保密的说。”阿莫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如果被别人知道的话,会很麻烦的说。”
看着还对自己保持着警惕的骑士与公主,渡边凉硬生生忍住了到嘴边的话,向着西凡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会保护你的!”
西凡看着眼前的魔法少女,虽然头发由短发变成了长发,身高长高了二十厘米,但是她身上自己留下的定位痕迹还是表明了,她是之前那个普通的小姑娘,尽管已经美到画风都不同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谢谢你。”看着一边四脚朝天的恶魔,西凡做出了一副非常感激的样子,毕竟旁边还有两个风纪委员,等有时间了再问问她。
爱与希望的魔法少女,一个受欺凌的女孩能与这个扯上关系吗?
“新的魔法少女?”骑士与公主对魔法少女倒是没有敌意,只是好奇她的身份,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个魔法少女光顾着关心音羽爱了。
“这样是消灭不了那个怪物的,接下来按我说的做。”阿莫用尾巴倒挂在树上,看到恶魔又要爬起来,连忙提醒道。
“我们是风……”濑户光刚想着自我介绍,就看见眼前的少女要素地将法杖举向天空,大喊道——
“隐藏在心底的微小情感,请倾听我的请求!”
“……”无事发生。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再说出你现在内心最想说出的话,挥舞法杖就好了。”阿莫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这个魔法少女动作太快了。
“我们是风纪……”尽量无视掉这个魔法少女刚刚的奇怪动作,濑户光整理好措辞准备进行自我介绍。
“请帮助我守护我的朋友!”魔法少女举着法杖继续大喊道。
这不是什么都暴露了么,西凡嘴角抽搐。
两位风纪委员没有思考她这句话所代表的意义,因为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巨大的魔力瞬间凝聚在法杖之中。
“好强大的魔力。”大鸟美奈觉得就算是自己的装甲也抵挡不了这样的力量。
“不是说守护么,她怎么是朝恶魔挥法杖?”濑户光凑到大鸟美奈身边,悄悄问道。
“轰——”强烈的光芒闪过,原本恶魔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深坑,坑边的空气因为高温而扭曲。
西凡很庆幸她没有用这招“守护”自己。
“我们是风纪委……”濑户光又想介绍自己。
“非常抱歉。”渡边凉看了一眼自己留下的深坑,瞬间冷汗就下来了,直接畏罪潜逃了。
“啊啊啊啊,烦死了,这个魔法少女都不听人讲话的吗?!”濑户光气的在地上跺脚。
“破坏强度已经可以比得上高级恶魔了,”大鸟美奈拍了张坑洞的照片,“但愿她不会再搞出什么事情来。”
“请问……”西凡弱弱地举起了手,“刚刚那些都是什么啊?”
“刚刚的那个怪物我们称之为恶魔,是由于不明原因产生的特殊魔力团里诞生的产物,至于那个女孩……”骑士在手中投影出一个面板,“她们的自称为魔法少女,一般来说都是友善的。”
“但如果你遇到一个红发的魔法少女,一定要通知风纪委员,切记,一定不要尝试挑衅或者激怒她。”公主对骑士的解释做出了补充。
“那个魔法少女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公主。”
“没出现过并不代表死了,才半年而已。”
“你说得对……”骑士与公主身上的装甲伴随着电路图案一同消失,只留下了贴身的紧身衣。
“你一定吓坏了吧,放心,有我们风纪委员在,不用担心这些的。”濑户光温柔地摸着西凡的头,“你不是说回来找你的那位朋友吗,她……”
濑户光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那个恶魔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杀了人,那爱的朋友恐怕也……
“音羽同学。”渡边凉从角落里跑了出来。
按照位置,其实她应该从教学楼里跑出来才对,西凡倒是没有揭穿她的打算。
“谢谢你之前帮助我。”她朝着西凡用力地鞠躬,“真的非常感谢。”
“只是顺便而已,她们也不敢再……”西凡看着还在冒烟的深坑,小笠原的尸体也在刚刚到攻击中被气化了,“她们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啊……”渡边凉神情复杂,“是啊……这样……”
“你们一定很害怕吧,”美奈身上的紧身衣已经重新变化成了校服,如血管一样的金色光芒在衣服上渐渐隐去,“我送你们回去吧。”
“没事的,你们不是还又社团活动吗?”面对美奈的提问,渡边凉低头不语,于是西凡直接替她做出了决定,“我们两个一起回去就好了。”
“真的不要紧吗?”看着西凡并没有惶恐不安的神色,作为芭蕾部的部长,濑户光也不能直接丢下部员们自己进行活动,她拍拍手,一个女人递上了一个很像是手机的东西,“回去了记得用通讯器告诉我哦。”
“睡前记得喝一杯热饮,”美奈拍了拍西凡的肩膀,“这样不会做噩梦,经验之谈。”
“谢谢。”这两个风纪委员真的很热心。
在离开时,躲在西凡身边的渡边凉也稍稍朝着两人抬了下手,算是挥手道别的简化版。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呀。”濑户光看着远去的西凡与凉,“比她的那个打工狂姐姐还要可爱。”
“那个孩子,”美奈仍在思考,“不正常。”
“应该是受到了欺凌吧,真是可怜,身为风纪委员能够对抗怪人,却无法解决校园欺凌这种小事,也许这就是那个恶魔诞生的原因吧,不过欺凌者被自己恶行产生的恶魔杀死,某种程度上是不是也算是正义执行了?”
“但是……还是太过严重了……”平常直性子的美奈此时却一反常态,“这样的惩罚……”
“是啊,孩子们的恶行,该怎么审判也是个难题呢。”濑户光也惋惜着生命的逝去,“在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用承担的年龄下实施恶行,如此糟糕的事情仍在发生,我们是应该责怪她们,还是她们受到的教育呢?”
“哎,想不懂,还是把这次的事件上报到总部那边,交给S级别的那几个大人们思考吧。”美奈放弃了思考。
“没事的,有爱那个孩子在,凉不会再受到欺负的。”濑户光轻笑着说道,“她绝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孩子。”
我担心的……不是她啊……
让我感到不正常的,是那个无论发生什么,眼神一直很平静的孩子啊。
———————————————————
“呃——”音羽无有些尴尬,无论任何人见到刚刚的那一幕都会尴尬的。
推开家门,发现正有人在自己的沙发上自慰,实在是太尴尬了,因为怕那个女孩的声音吸引来邻居,音羽无赶紧关上了房门。
诺伊茨满脸通红,快和她头发一个颜色了。
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啊。
尽管经历了如此具有冲击性的事件,音羽无还是被眼前女孩的容颜所吸引。
虽然身材高挑,服装的搭配也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但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有些过于年轻了,倒像是一个偷穿母亲衣服的小孩子。
“请问您是……”音羽无尽量不想刚刚发生了什么,“您是琉璃的朋友吗?”
“啊,啊,是的。”诺伊茨坐立不安,手刚想要放到沙发上,又想起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两只手紧紧抓住了衣角。
“您……”音羽无看她紧张的样子,露出了笑容,“您放心吧,我是不会说的,刚刚那件事情。”
“抱歉,真的,我……”诺伊茨着急的话都不会说了,平常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变成了现在慌乱地手舞足蹈。
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了她的解释。
“没关系的,我也年轻过。”音羽无轻轻捂住自己的嘴,挡住自己嘴角的笑意,“那时的确会有寻找刺激的想法。”
“唔。”被称作炎兽的女士在这位真正的女士面前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不,她的确犯了错。
“我是琉璃的母亲,音羽无。”这位女士做出了自我介绍。
诺伊茨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琉璃是有妈妈……咳咳,正常的孩子不都应该有家长的吗,她暗中为自己不礼貌的想法忏悔。
仔细看来,这位女士的长相的确与音羽琉璃有些相似,按理来说应该至少有三十多岁的年纪,不过看来仍然年轻。不同于她女儿的长发,音羽无的头发只到肩膀,经过仔细打理之后有种令人舒适的蓬松感,上身的茶色落肩泡泡袖衬衫搭配着阔腿裤,这种休闲服装,诺伊茨从未见过,但莫名的喜欢。
“你身上的衣服,是那种叫做角色扮演的服装吗?”音羽无本想泡茶,但担心泡茶要等待的时间太久,两人更加尴尬,还是取出了乌龙茶饮料,“琉璃似乎也很喜欢,所以……你们是同好吗?”
“嗯。”不知道说什么的诺伊茨低着头回答,被看到那一幕后若无其事的对话更让人尴尬,“对,我是……”
我是会在同好家里自慰的女人,这种解释谁会信啊。
看出了诺伊茨的窘迫,音羽无并没有追问下去,她打开了电视,里面传来了悦耳而又嘹亮的歌声,暂时掩饰了两人紊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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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广场屏里传来歌剧女主角在赞颂美好生活的歌声,下午的阳光并不是很强烈,像是烤到恰到好处的吐司面包,散发出柔软而又舒适的气息,西凡呼吸着空气,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世界。
或许这里也不错?
“音羽同学?”离西凡略有些位置的渡边凉看着发呆的西凡,试探着叫了一声。
“啊?啊,抱歉。”西凡这才反应过来,“你的家快要到了吗?”
出乎西凡意料的是,凉的家居然是靠近市中心的地带,不管前世还是今世,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负担得起的。
“是,是的。”原本看起来就很萎靡的女孩现在看起来更不妙了,她有些惊恐的四处张望着。
“怎么了,还在害怕吗?”让一个之前还在被校园欺凌的女孩突然成为魔法少女,与怪人和恶魔战斗,还是太勉强了。
“不,不是的,我只是有些……阳光太亮了。”她用手挡住眼前,似乎是想要挡住那并不能称得上耀眼的阳光。
西凡顺着她的眼睛方向看去,或许刺眼的不是阳光,而是街上那些往来的行人们,他们的呼吸汇聚成熔炉将女孩包裹熔炼,要将她融入其中——或是烧成一堆残渣。
“是有些亮。”西凡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前进,尽量避开了人流较多的地方。
其实完全避不开,市中心哪里有人少的地方。
并没有人关注他们,越靠近市中心的地方大家就越只是顾着自己的事情。但看着渡边凉这浑身发抖的样子,西凡很难想象她每天是怎样回家的。
已经快回到家的女孩身体前弯的更加厉害,眼神注视着地面,好像担心自己下一步就要摔倒。
终于,在女孩“埋头”引路下,俩人走到了一栋还算气派的房子前。
“叮咚。”在西凡诧异的眼神中,凉按响了门铃。
“来了。”开门的棕发女人看起来很有活力,相比凉完全就是反义词一般的存在,西凡之前想象的凉的家人应该是那种不苟言笑、阴沉无比的人,“你是?”
“我叫音羽爱,是渡边的同学。”看着和凉走在一起的西凡,女人明显愣了一下。
居然能带同学回家……随后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
“啊,非常抱歉,请进。”
西凡走进房内,好奇地打量着,客厅整洁美观,一看就是精心设计的产物,灶台方向传来了咖喱有些刺鼻的辣椒香味。
“凉,今天特地煮了你最喜欢的,还有你的这位同学,也可以一起来品尝一下……叫你爱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西凡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再一次吃到咖喱这种食物,“真是抱歉,突然来拜访,只是匆忙准备了一个小礼物。”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个小礼盒。
“没有啦,像爱这样可爱的孩子来和凉一起玩,我可是很开心的。”凉的母亲看到礼盒,有些惊讶于这个孩子这么讲礼貌,本来就是美人的她笑起来更有亲切感,和“透明人”凉像是两个极端,也许凉再过个十几年才能达到她母亲这样吧。
“那我也就静待夫人您的手艺了。”西凡规矩的坐在沙发上。
听到母亲几句话就和西凡打好了关系,凉心里甚至有些嫉妒。
“是啊,妈妈做的咖喱很好吃,音羽同学一定会喜欢的。”她突然开口,打断了西凡她母亲间的谈话。
渡边凉的母亲微笑了一下,就又去灶台了。
“这个模型是我妈妈设计的,这个是爸爸留下的。”渡边凉兴致起来了,拉着西凡介绍自己家里各色摆设。
她的母亲从厨房端来了做好的咖喱饭,三人也就一起在一起吃了起来。
咖喱……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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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西凡正慢慢地消化口中的甜腻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悄悄跟了上去。
“咚咚咚!”敲门声忽然响起,房内两人都连忙起身,最后还是音羽无起身去开了门。
“我回来了!”听到门口的声音诺伊茨就知道要糟,但声音的主人并没有意识到问题,反而对着屋子的主人问道:“啊,你是?”
看到沙发上拘谨的诺伊茨,希娜娅绕开了屋子的主人,悄悄凑到她旁边,小声问道:“她是……房东?”
诺伊茨小声解释了一下,并没有提到自己自慰被发现的事情。
“哎——”精灵后跳了一大步,看着门口还满头雾水的女士,“原来琉璃是有妈妈的啊?呜呜呜……”
在精灵说出更多冒犯人的话之前,诺伊茨连忙捂住了精灵的嘴。
“啊,妈妈你回来了啊?”琉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嘿嘿,我就说我好像还忘记了什么。”
“原来你是有妈妈的啊?”刚刚进门的西凡吐槽道。
“你很不礼貌啊,表妹。”穿着女仆服琉璃露出了勉强的微笑。
“表妹?”音羽无可不认识西凡。
“啊,也是角色扮演,这叫身份扮演啊哈哈哈。”琉璃挠着头,接下来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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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甚至连自己喜欢角色的cosplay的衣服都买了,就是忘记了帮我买。”西凡,不,音羽爱吐槽着精灵。
他现在穿着的是一套在这里看来明显西幻色彩的服装,虽然看起来奇怪,但是和身旁的武士少女比起来,只能说是不相上下。
“我亲爱的表妹,您在说什么啊?”琉璃外面套了件常服,但还是消除不了她和某个角色莫名相像的既视感。
“我说,阿莫都这么不负责任的吗?就让你一个人自己在外面对抗那些怪人啊,恶魔什么的?”
“它……大概又是见到哪里的美少女走不动道了吧。”大半夜和“表妹”一起出来执行正义的琉璃已经习惯了阿莫间歇性的不靠谱。
西凡也不得不感慨无论哪个世界,魔法少女身旁的生物都是非常“值得信任”的。
与刚见面的正经武士少女不同,琉璃现在倒是回归了中学少女本色。不过西凡看得出,琉璃看似随意,其实暗中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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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莫打了个喷嚏,吓得渡边凉跳了起来。
“在哪里!”她胡乱挥舞着魔杖,上面的汹涌波动的力量让阿莫都有点担心走火。
“不用担心,我还没有感觉到那些怪物的气息。”
“是,是吗?”
“没事,别那么紧张,怪物又不是天天出现的,再说了,也有风纪委员会在帮忙。”阿莫安慰着这个实习期的魔法少女。
“那就好……不过我们每天晚上都要出来吗?”虽然已经成为了魔法少女,但渡边凉对于半夜出门还是有着天然的恐惧感。
“是的,毕竟怪人们或者恶魔一般集中在晚上出现,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
“哦。”
两人(?)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毕竟渡边凉不是那种会主动找话题的女生。
她看着自己变成魔法少女后的打扮,思考着能不能以这个姿态和爱一起出去玩,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因为交了一个很挫的朋友而被别人嘲笑。
不,那样的自己一定和爱很合得来,光芒四射,假如爱也打扮成魔法少女,一定会有人主动找我们拍照的吧?
“嘿嘿嘿……”凉陷入了妄想之中。
“哎,真的是,还是太闲了。”刚想对陷入妄想的青春期少女进行批判的阿莫忽然抬头,“来了!”
“啊啊啊?在哪里?我要击败谁?”凉慌张地四处张望。
阿莫面色严肃的看向前方,“今日的敌人,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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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幸运!秩序系列的风纪委员玩偶今天居然上新了。
金发女生开心的将手伸向了小小的玩偶——在那之前,她确认了下周围的环境。
略带有些侵略性的三角眼小心而谨慎地环视四周,随着情况的确认,她翘起的眉毛也渐渐舒缓。
现在是晚上,超市里并没有几个顾客,营业员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连续的工作让她头脑发昏。
就是现在,金发女生瞬间将玩偶塞入怀中,收起小腹,很好,看起来和之前一模一样,青春期的少女怎么可以身材走样呢。
不错,现在就该出去了。
哦,再等一下,居然还有一个新品玩偶,lucky~
金发少女伸出手,就要拿起另一个风纪委员玩偶。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这样做。”一只手在她之前已经抓起了那个蓝发的玩偶。
“你……”金发少女紧张的语调都怪异了起来。
“我看到了,你刚刚把玩偶放进衣服里,是要做什么?”大鸟美奈皱起眉头
“对,对不起,求求您放了我吧。”金发少女紧张地张望着门口,售货员还是那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但似乎有些注意到这个方向了。
“你是不想付钱吗?”大鸟美奈将玩偶和手里的购物袋放到一旁,手却还是死死按住少女,让她动弹不得。
“是是,我就是没钱。”金发女不敢看向美奈,只敢低着头,露出谄媚的表情小声辩解道:“求求您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没钱也不能这样……”大鸟美奈还想说些什么,却愣了一下,女孩趁着这个机会一瞬间跑了出去。
“她手里有刀!”金发女这样喊着,店里仅有的几个顾客,包括那个营业员,瞬间都把目光投向了大鸟美奈。
“我……”美奈只能解释,眼睁睁看着那个金发少女离开,不仅拿走了刚刚的玩偶,还顺走了自己要买的东西。
她掏出钱包,在营业员疑惑的眼光中留下了钱才追了出去。
但四周哪还有那个少女的身影。
金发少女也不敢回头,直接跑了半条街,确认没有人追自己后,才高兴地举着两个玩偶跳了起来。
“公主与骑士限定版!”身在乐园,各种喜好的人都会有,而金发女就属于风纪委员迷,她一直在收集风纪委员秩序联组的玩偶,因为风纪委员们又漂亮又强大,还非常温柔,导致这样的人有很多。
“话说刚刚那个人的声音好耳熟,算啦,不管了。”金发少女举着玩偶,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我回来啦!”回到家中的金发少女朝着屋内大声喊道:“佑香,看看我带了什么回来!”
“姐姐~”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银发女孩从屋里跑了出来,举着手里的奖章,“佑香是第一哦!”
金发少女仿佛受到巨大冲击一般,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妹妹。
“佑香好厉害!”之前偷到的玩偶从怀里掉了出来,但她一点也不在意,而是激动地捂住嘴哭了起来,“就要成为风纪委员啦!”
“嗯,佑香要做骑士,姐姐就是公主!”佑香高高举起两个玩偶,公主与骑士也在为了她而庆祝飞舞。
金发少女眼神有些复杂,她摸了摸自己妹妹的头,朝着屋内深处的一个房间走去,有些生锈的锁头与铁链让这个房间看起来像是恐怖电影中的旧房间。
她深吸一口气,插入了钥匙。
“噗通。”沉重的锁头被她扔在地上,扯开铁链,满眼赤红的野兽扑了过来。
“阳葵——”
她深吸一口气,一拳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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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大鸟美奈气鼓鼓地把买好的夜宵放到濑户光面前,自己坐到了她身边。
“怎么啦,大小姐。”
“别调侃我了。”大鸟美奈递给了濑户光一个饭团,“有你在,谁敢自称大小姐啊。”
濑户光接过饭团,小口小口地咬着,而美奈则是已经忍受不住肠胃的饥饿感,几口就吃了下去。
“吃慢一些,注意身体。”濑户光从一旁的女仆手中接过了热茶,下一刻就被呛到的大鸟美奈抢了过去。
“咳咳,你这家伙,明明都有这么多人帮你准备了,还打发我去买饭团。”大鸟美奈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
“这不是想体验下你平常的生活嘛。”濑户光还是那样慢条斯理地吃着,放下了吃了一半的饭团,从美奈手里捧起茶杯,“说吧,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刚刚在超市里遇到一个女孩。”美奈靠在护栏上,叹了口气,车流络绎不绝,从她们脚下穿过。
“让我猜猜,她一定从超市取走了什么吧?”
“嗯?你居然还知道这种事情。”美奈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什么呀,你真把我当成什么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了。”直到看到美奈一脸坏笑,濑户光才知道自己又被她捉弄了。
“不开玩笑啦,不过,说什么取东西,你把偷说得太好听了些吧。”
“既然还是个孩子,偷东西总是有些原因的么。”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美奈回想着,“就算不从她的样子判断,她这样的年纪做这种事情……也许是教育与家庭关怀的缺失?”
“所以,你在这叹气的原因,是因为你还没有搞清楚原因是什么,就让她跑走了是不是?”濑户光靠在美奈旁边,眼里闪过促狭的光芒。
“你好烦啊——”美奈又拿起一个饭团吃了起来,口齿不清地说着,“我看到她的胳膊上有淤青,本来还想问清楚,视情况帮她申请保护政策的。”
“淤青吗……”濑户光看着月亮,眼色迷离,“不知道她今天回去会怎样啊。”
听到了她的话,美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埋头吃饭团,直到一只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脑袋。
“我去申请监控系统追查一下吧。”濑户光微笑着,“身为‘大小姐’,这点小权利我还是有的,虽然那个监控不怎么可靠就是了。”
美奈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立马又犹豫了起来,“可是,你今天晚上不是还要为明天新风纪委员的加入仪式做准备……”
“那种东西,随口就可以现编。”话虽这么说,濑户光身后两个带着眼镜的女人已经掏出了电脑,在上面敲打着什么,大鸟美奈知道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知道自己的风纪委员长这样对待演讲,那些新人们会伤心的。”
“反正一开始都是靠成绩取得的奖章成为风纪委员的,真正好的风纪委员,是需要在之后的事件中评判的。”濑户光倒是无所谓,这样的女人是怎么成为风纪委员长的。
“不过只靠成绩来评判能力,供给职位,的确很不靠谱就是了。”大鸟美奈也吐槽了一句,“人渣和成绩可不是互斥的,那几个S级的好像就不懂这个道理一样,我都写了几份建议书了。”
“她们可不是不懂,只是……”濑户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们也在想办法吧,这么大的城市,总不能让她们一个个的去考察。”
“但愿吧,”大鸟美奈将垃圾收拾好,“之前的恶魔事件也没有什么结果,上面唯一下达的指令是以后让我们自己看状况负责。”
“没事的,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濑户光起身,今夜月光格外明亮,穿透发丝,“那种事情是错误的,至少在校园里,我们可以让他们认识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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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失去双腿的男的跪伏在地,大口吞食着放在碗里的咖喱饭,料理人的手艺很不好,从饭里大块没有溶解的咖喱块就可以看出来。
“慢一些,父亲。”阳葵想要将饭放到桌子上,却被男人大声的吼叫吓退,男人四肢的锁链在他猛烈的动作下哗啦响动。
尽管头上还留着血,男人却仍然抓住饭碗,缩到角落里,不顾热气继续大口吞吃着。
阳葵仍然保持着微笑,眼看着男人在一旁的水龙头下冲洗着打卷的毛发,通过咀嚼自己被浸湿的头发来补充水分。
这狼狈至极的男人似乎仍有廉耻之心,在冲洗时尽力用身上仅剩的几块破布遮掩住身体,他尽力远离着这个自称是自己女儿的家伙,警惕着她的一举一动。
阳葵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男人紧盯着她的背影,确认门真的关上后才躺在地上。
“哗啦,哗啦。”门外传来锁链移动的声音,在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他胳膊上的锁链被猛然拉动,整个人重重地撞到墙上,动弹不得。
女孩迈着轻巧的步子重新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俏皮的微笑,但在男人看来,却是如同野兽一般。
“你不是我的女儿——你不是——”他发了疯般挣扎着,但失去双腿的他此时惊恐万分的样子反而看起来有些可笑。
“好,好,可是父亲,您已经很久没有排毒了。”阳葵放缓语气,像是安慰孩子一般,想让面前的男人安静下来,但一听到“排毒”,男人不顾手腕已经被铁链磨烂,拼命拉扯。
阳葵有些心疼,但为了父亲的健康,也别无他法。
她到男人身前,将身前的长发拢至脑后,表情庄重地解开了男人的裤腰带。对于一个失去双腿的人来说,这个动作其实有些多余了。
“你不是我女儿……不是……阳葵不在这里……”男人仰起头,不去看女孩的脸。
但她的手已经轻抚在男人的肉棒上,轻柔地移开了包皮,她的动作如此娴熟。
“居然已经这么大了,爸爸很喜欢阳葵呢。”阳葵用脸颊摩擦着肉棒,阴毛上的水珠在脸上混匀成膜,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刺激着肉棒颤动。
“啊啊!”是因为自身对面前女孩的兴奋,还是因为那一声爸爸,男人自己也说不清,强烈的羞耻心挤压着他的肺部,让他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
“爸爸还是如此雄伟啊。”女孩依偎在男人肉棒旁,语气充满怜惜,“没有让爸爸及时发泄,是阳葵的错。”
丝毫没有顾及男人紧绷的神经,女孩仍在对那男人重复着那个称呼。
被抚慰就会兴奋,被勾引就会上钩,男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只是被迫,只是无能为力,没什么值得羞愧的,没有什么需要去逃避。仿佛这样想,就能让自身感受到的罪孽减少一般,脖子上的项圈让他连别过脸去都做不到,男人直视前方,但余光仍能看到女孩金发披散在地上。
女孩的手指抚摸着男人的睾丸,用鼻尖轻触龟头。
“为了阳葵,爸爸有很努力在清洗呢。”女孩的一句话轻易地打破了男人的心防。
既然是被迫,既然无能为力,那主动清洗的自己又是在做什么,自己是如此期待下一次吗?
“没关系的,阳葵怎么会嫌弃爸爸呢。”女孩注视着男人黝黑的龟头,舔了舔舌头,像是野兽进餐前的宣告,随后便一口吞下了男人的肉棒。
假如是这样就好了,男人从未如此希望她能咬掉自己的肉棒,但女孩只是做出了含的动作,随后便用挑逗的眼光看着自己。
仿佛在问,爸爸很喜欢吗?
“不是,不是的……”
女孩的舌尖从马眼一掠而过,湿润而柔软的感觉让男人一阵颤抖。
“就说爸爸很需要阳葵嘛。”女孩松开了男人的肉棒,抱住男人腰间,就像以前一样。
对啊,她是阳葵啊,是我最喜欢的女儿阳葵啊,自己怎么糊涂到这种事情都忘记了。
男人如梦初醒,迷离的眼神一瞬间清澈了起来。
自己怎么浑身是水,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会觉得双腿好疼。
“阳葵?阳葵你在哪里?!”一切的答案,都可以从自己最亲爱的女儿这里获得。
“唔,爸爸?”女孩跪伏在男人身前,用舌头仔细地品尝着肉棒。
精妙的舌技引得男人强烈喘息起来,他难以置信地张口,发出的却是抑制不住的呻吟声。
“呜,爸爸真是的,引导汁流了这么多。”女孩略带撒娇的语气和以前一模一样。
男人努力低头,带动着锁链咯吱作响,却只能依稀看到女孩的金发和诱人到不像样的身材。
“阳葵……怎么可能……”男人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以一副妓女都不会轻易摆出的下贱表情向着自己露出谄媚的笑容。
“叔叔说的果然有用,爸爸又清醒了一些。”阴毛被液体沾染在女孩脸上,她却又一次露出了让男人熟悉的纯真笑容,“阳葵已经替爸爸解决掉所有欠债了呢,快夸夸阳葵!”
没有任何回应,男人继续享受女儿的侍奉,他紧紧闭上眼睛,只发出小声的呜咽。
自己醒来,失去了四肢,被捆在家中,而自己的女儿却……却……
滑腻的触感从身下传来,灵活的舌头预示着女孩已经无比熟悉这个流程。
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不应该……
“呜……爸爸,射了好多呢……”阳葵大口吞咽着口中的精液,如雌兽般依偎在男人怀中,就像小时候一样。
“阳葵最喜欢爸爸了。”
“哈哈哈哈,爸爸也最喜欢阳葵了。”四肢尚在的男人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玩偶你喜欢就好,以后爸爸天天给你买。”
“买?”年幼的阳葵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阳葵还小,不用在意这些啦,全都交给爸爸就好了。”男人咽下了心底的苦涩,还好是小孩子,再过一段时间,她应该就会习惯没有妈妈的日子吧。
只要这样平稳下去就好了,这些钱已经足够了,自己也不用再去赌了……
“咚咚。”房门被以一种略带沉闷的声音推动着。
“你先和玩偶一起玩,谁啊?”名为健的男子从阳葵的小床上起身,阳葵听话地玩起了自己最喜欢的风纪委员玩偶,健轻轻拉上了房门。
为了远离以前借过钱的邻居,也为了不让阳葵想到妈妈,自己特地搬到了新的地方,难道是自己对面的那家小姑娘?
自己只记得那家有个小姑娘,似乎还没有见过他家大人,这次刚好是打好邻里关系的大好时机,阳葵也需要一个同龄的玩伴了。
但愿自己这次不要再有向他们借钱的经历,之前欠了邻居门几年,还钱的时候自己都挂不住面。
打开门,面前空无一人,也理所当然,毕竟是小姑娘,应该……
健的视线下移,试图寻找自己想象中那个带着怯生生表情的小姑娘,但一个穿着黑色皮靴的脚踢到了他的小腿上。
“彭。”在健失去平衡还没跪下的时候,戴着戒指的拳紧随其后,黑色的奥术花纹一闪而过。
“是我没来得及还的钱吗……不对,每一个欠钱的小百合都有记录,不可能有错的……”健仰倒在地板上,拼命思考着。
一股想要呕吐的欲望顺着食道逆流而上,肠胃如同水泵疯狂蠕动着,但从口中涌出的,只有黑色的气息。
“是……谁?”赌场内仍有未还的赌账?还是他们终于看不下去自己赚了这么多钱?
“就是这小子。”一个尖锐的男声响起,唤醒了健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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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次还是我全收。”健微笑着,清点面前的筹码。
“彭!”一个卷毛的瘦小男人狠狠拍了下桌子,“怎么可能一直赢!你一定是出千了!”
“这个当然……”健刚想说话。
“绝对不可能!”荷官打断了健的发言,“我们赌场用的是风纪会那边的手段,你觉得会有人可以利用奥术进行任何作弊行为吗?!”
瘦弱男子刚想再说什么,注意到几个一旁的保安不动声色地靠近了自己,讪讪坐下了。
只是他的表情仍带有阴郁而又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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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心有不满吗,没想到就算及时收手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啊。
“呕……我,我会将你的钱退给你……”健努力从呕吐感中脱离出来,试图平息这件小事。
“果然,果然你是出千了对吧!”瘦弱男人还不解恨,朝着健的脸庞上又来了几拳。
“呕!”增长的恶心感让健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跪在地上,疯狂呕吐着,吐出名为嫉妒与愤怒的杂质。
“把你之前赢的钱给我们一半,再把你出千的方法交给我们,我们可以当作无事发生。”瘦弱男子身后的男人说话了,他的语气平缓,却冰冷无比,配合上他稍显黝黑的皮肤,让健联想到了之前传闻的那个组织。
“呵——是‘网’的人?”健仰视着男人,“所以您是为了‘千术’的传言来的吗?”
“呵呵,你可以叫我‘黑斑’,”这个男人看到了刚刚探头出来的阳葵,“至于千术,真的是传言吗?”
“或许你可能不信,”健想要从地上站起,又被赏了一脚,索性坐在了地上,“我是仅凭‘运气’走到现在的。”
“运气?”黑斑笑了起来,“是啊,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你的运气。”
为了……运气?这男人的疯癫发言让健的背后渗出了冷汗。
“那个,虽然买新房子用了些钱,但我这里还余下许多,旧房子脱手也可以给您一起补上。”健诚恳地交代了自己所有的家底。
“啊?钱吗?不不不,我需要的不是这些,那种没用的东西。”黑斑嘿嘿笑道。
“大人,您不是来为我讨……”瘦弱男子连忙插嘴。
“闭嘴。”瞬间,瘦弱男子便止住了声音,随后便走到了一边。
“切,还说什么为我讨公道,搞了半天还是来这里为了搞懂这家伙怎么出千的。”瘦弱男子打开冰箱,却没有看到啤酒。
“他妈,连瓶啤酒都没。”他随手扯来一个椅子,却听到了一旁传来了女孩的笑声,不怀好意的笑容从他嘴角浮现。
与此同时,黑斑仍在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知道吗?有位大人物说过,人的思想是可以改变世界的。”
突如其来的哲学发言让健愣住了,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抽了什么风,强行闯入自己家只是为了给自己灌鸡汤吗?健冷静了一些,假如是疯子,顺着他的话说不定……
“在赌博的时候,你是不是相信自己会赢,于是就赢;而在你觉得会输的时候,就一定会输?”
明明只是胡言乱语,黑斑的话却如同惊雷一般在健的心底响起。
“你……你在说什么?”
“魔法少女,听说过吗?”
又是一个毫不相关的词语,但这次健已经不敢有丝毫分神,这个男人,怎么知道自己在赌博时候的状态。
“那不是,子供奥术剧里面的东西吗?”
“哦?那你知道‘相信的心就是你的魔法’这句话吧?”黑斑如同老师一样,循循善诱。
你疯了吧?
虽然健很想这么说,但是他现在只能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听过。”
“那就好,我还在想怎么和你解释呢。”黑斑长舒一口气,他还没见过如此配合的预备种,“我现在就是需要你相信的心。”
果然还是疯子吗?健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不,或许等下就要被眼前的人捧起来了。
“哦呀,我可不是说什么剖心,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黑斑很是受伤,“只是需要给你一些东西,再拿走你一些东西而已。”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细小的注射器,里面的液体散发着红色与金色交织的光芒。
“等……等下,我不管里面还是毒品还是什么,能否稍微给我和女儿说句话的时间?”健有预感,无论那是什么东西,只要注射了,说不定自己就再也没有以后了,但眼前男人的力量大的出奇,并且还有一股疲惫与放弃感觉传入了自己的心里。
难道就这样……
“爸爸!”从阳葵的房间传来了尖叫声。
不知是从哪传来的力量,健踢开了黑斑,冲到了房间里,瘦弱男子在那里撕扯着阳葵的内裤。
“救救我,爸爸!”幼小的心灵完全无法对男人充满侵略性的行为做出理解,只剩下了最本能的求生欲望。
“闭嘴,我还没有操过处女呢!”瘦弱男子却完全不顾这个,直接一拳打在了阳葵肚子上,黑色的气息从她的嘴中爆涌而出。
“听好了,小妹妹,叔叔会教你怎么成为大人的。”
成为大人什么的,原来会是这么恐怖的事情吗?
“放开她!”一拳打在了瘦弱男子的后脑,让他差点昏死过去。
但很可惜,并没有昏死过去。
健想要再挥出一拳,脖子却传来了刺痛。
“没有在他放弃的时候注射……应该没问题吧。”黑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后,健就觉得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噗通。”健躺在了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瘦弱男子想要结果了健,却被黑斑拦住了。
“不能杀他。”
瘦弱男子咬牙,却又想到了什么,将健扶起,变成跪坐的样子,让他无神的双目正对着自己女儿的床铺。
还没从应激状态脱离的阳葵瘫倒在床上,瘦弱男子很轻易地便脱下了她的内裤。
“是叫阳葵是吗?”瘦弱男子看着作业本找到了女孩的名字,健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涣散的双瞳似乎有了些许意识,“叔叔要操你了哦。”
“不……不要……”阳葵本能般地知道之后觉得不会有好事发生,恐惧充斥着她的心灵。
他的笑容和爸爸的完全不一样。
“真是可爱啊,这副懵懂的样子。”男人用肉棒摩擦着阳葵的小穴,半天却未见什么反应,“不过太天真可不好啊。”
“那个,那个硬……那个……”那种东西,将要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产生联系。
“叔叔要插进去了~”
插进来?
和打针一样吗?
那么大的东西?
“不,不可能,不要,不,不是,不要不要不要!”
哭泣让阳葵看不清男人的脸庞,但那个令人恐惧的笑容却仍清晰映照在她心里。
“可以哦。”瘦弱男人很享受这种自己掌控的感觉,尽管身旁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是女孩的父亲。
但这样不是,更加刺激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阳葵如此想着。
“因为叔叔想操就操啦!”短小黝黑的肉棒瞬间插入了阳葵的小穴,带着阻塞感与皮肤擦裂感,最重要的是,紧接着的温暖滑腻与紧实的包裹感。
被一瞬间捅穿了,阳葵只有这样的感觉,下体被粗暴地撑涨撕裂,自己要死掉了。
“不想死……阳葵……还不想死……”
“居然还可以说话?”瘦弱男子掐紧了阳葵的脚腕,“阳葵会死的,叔叔会操死你的。”
“死……死……不想去死……阳葵不想死……”孩童的心灵瞬间崩溃,在被男人强奸的过程里,她居然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死,真是……太令人愉悦了。
瘦弱男子看着孩子绝望的脸庞,心底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不顾仍在流着血的交合处,开始抽插起来。
“插死你,插死你,阳葵会被叔叔活活插死的。”
女孩强烈的悲鸣声盖住了交合的啪啪声。
“嘘!”瘦弱男子看着女孩失控的吼叫,连忙补充道,“叔叔就是在开玩笑,快闭嘴。”
“不会死……阳葵不要……不要死……妈妈……”
伴随着女孩的哭泣,她幼嫩的内壁被男人一次又一次的顶开,疼痛已经盖不过对于死亡的恐惧。
男人忍无可忍,终于又一拳打在了女孩肚子上,当然控制了力度。
阳葵瞬间止住了哭声,粉色的气体从她口中溢出。
“妈妈……爸爸……好舒服……”强烈的欲望从她的心底泛起,就连死亡也被临时抛于脑后。
“这戒指还能这样用。”男人并没有浪费这次机会,将肉棒又塞入了一截,血液从阳葵的嘴里溢出。
“不会真的死了吧?”男人这次也不敢确定了。
“阳葵不要死……”女孩微弱的叫喊证明了她还或者,只是咬破了舌头。
“阳葵真让叔叔担心啊,差点叔叔就没法用阳葵赚钱了。”
“赚……赚钱?”
“就是这样啊。”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挺动下体,看着阳葵在自己的肉棒上跳出优美的舞蹈。
阳葵不想要这样,爸爸……爸爸呢?
健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不会真的出问题了吧。”黑斑看着手里的注射器。
男人把阳葵抱起来,让她面对着后方。
“爸爸?”被污染的眼眸中燃起了希望。
爸爸会来救阳葵的。
男人的身躯压在阳葵身上,那股臭味又来了。
“哈……哈……我要射精了……”
不知道男人说的是什么,但是一定是不好的事情,是很恐怖的事情。
爸爸救救阳葵。
“准备好怀上我的孩子了吗?”
“怀……小宝宝?”
“对,怀小宝宝。”
“不要,不要,阳葵不喜欢叔叔,不要,不要叔叔的小宝宝。”
但男人的喘息逐渐加快,那股臭味也更加严重。
浓黄的精液射在了阳葵的肚中,未经人事的身体被欲望所污染。
叔叔尿了……尿在了自己肚子里,好恶心。
更令人绝望的是,爸爸的眼神告诉自己,他是不会救阳葵的。
“怎么会这样?”阳葵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黑斑看着毫无反应的健,恼火的收起了注射器。换上了骨锯,开始切割健的肢体。会自愈,但
“他交给你了,剩下的我不管了。”黑斑急匆匆地就走了。
瘦弱男子不屑地抽了抽嘴,开始收拾现场,毕竟……还要接待客人呢。
———————————————————
“啊,阳葵好喜欢……”阳葵坐在一个肥胖男人的身躯上,扭动着身体。
“阳葵真是个淫荡的女孩呢。”肥胖男人淫笑着揉捏着她的乳房。
“没办法,阳葵超喜欢的♥。”
“哈哈哈,这次再给阳葵多一些。”一边中出,男人一边将一把钞票扔到阳葵身上。
当初的那个叔叔早就玩腻了自己了,不过他带来了许多“叔叔”,只要阳葵把“钱”交给他,他就会带很多好吃的。
阳葵拿着钱,任由精液从大腿留下,从小巷里走出,一蹦一跳地混入了放学的中学生中。
“那里是?”在一堆开心回家的孩子中,一个小孩子不知所措地站在人群中央。
“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阳葵蹲到了小女孩身前。
“家?”她的眼神纯洁无暇,是水晶般的颜色,现实中真的会有这样的女孩吗?
“对啊,回家。”
“家是什么?”
“家就是大房子,里面会有大叔叔给好多好吃的。”
“我也想要去家。”银发女孩小声说道。
“嗯……佑香带你去……带你……可是叔叔是不会同意的……”她皱起了眉头,但是很快又想到了办法。
“只要悄悄的就好了,好啦,跟我走吧,你叫什么哇?”
“我……我叫3603。”
“3603不是名字哦,呜,你也没有名字吗?”阳葵揉着脑袋,“那就叫佑香吧?”
“佑香?好啊。”女孩面无表情,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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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阳葵想要更多的吃的,该怎么‘买’啊?”阳葵用一种很怪异的语气说出了‘买’这个字,在她的记忆中,买就是用身体换吃的,但是佑香来了之后,叔叔给的吃的明显就不够了。
不过她还是不想给叔叔说佑香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啊?买,哈哈哈。”搂着她的小混混很是不屑,“你知道超市吗?”
“超市?”阳葵知道,小时候爸爸带自己去过。
“去那里那拿就好了,只要悄悄地。”
“悄悄地?”
“对,超市那群人都是无耻混蛋,非常自私,需要我们去制裁他们。”小混混越说越激动,“我教你。”
自此之后阳葵学会了一种新的获得吃的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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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好玩吧。”戴着眼镜的宅男抱着阳葵,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抱着这样美少女的一天。
“你那个游戏币,可以用钱来换吗?”阳葵若有所思地问道。
“当然了,钱可是万能的,不仅是游戏币,只要你看上的,都可以买。”
“钱难道是这么万能的东西吗?”阳葵第一次意识到。
“当然,你难道看中什么玩具了吗?我帮你赢回来。”宅男扶着自己的眼镜,“阳葵,你等着,只要我工作有钱了,和我一起走吧。”
“真的吗?”虽然阳葵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多年的本能还是让她做出了感动的样子,“我想要获得风纪委员徽章(成为风纪委员)的办法。”
“哦,那个啊,直接玩那个游戏机抽奖就好……不过那个是限量版,概率低的可怜,基本上是抽不出来的。”
原来钱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啊,阳葵若有所思,佑香想要成为风纪委员,看来必须拿下那个游戏机了。
她开始偷偷攒钱,但是还是不够,不过之后她用另一种方式和老板“买”来了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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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阳葵违心地称赞着男人,男人却很受用,用力地晃动着自己的肥肉。
男人的汗水浸透了阳葵角色扮演的校服,她拉开了自己外套,但男人却忽然像是见了鬼一样推开了她,然后颤抖着手说了句,“抱,抱歉,我错了,没有让您感到愉悦。”
“这是新的扮演吗?”
“不,您想扮演的话,可以继续。”
“那,我们继续?”阳葵有些不确定,但男人已经下跪磕了几个头,扔下钱包离开了。
随后便有几个男人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过来,他问了阳葵几个问题,随后点点头。
“应该是小百合的孩子吧……”他看起来有些失落,随后阳葵便看到了几个男人把拿自己钱的“叔叔”拖了出去。
“放心吧,你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的。”中年男人抚摸着阳葵的头,微笑着。
看着他的笑脸,阳葵忽然有些想哭。
“和爸爸……和爸爸一样……”
看着她哭泣,中年男人只是抚摸着她的头。
阳葵忽然跑了出去,几个男人看向了中年男人,“金先生?”
“让她去吧。”金只是等待着。
不一会,阳葵从房间的隔间里拉出了一个银发的小女孩。
“她,她是我的妹妹,她叫佑香,还有爸爸在……。”
佑香沉默着,躲在阳葵背后。
金微笑着,“我叫金,你可以叫我金叔叔,你保护了家人,是一个很厉害的小女孩。”
中年男人冷下了脸,“至于你的爸爸,不用操心他,照顾不好家里的男人,理应受罚,作为预备种被试验是他罪有应得。”
“如果你想要什么的话,可以和我说。”
“我要钱。”阳葵立马答道。
“好啊,要钱,至于你之前的生意……不要做了。”
“好,可是金叔叔,我的爸爸他……”
金的表情明显恶劣了起来,主要是出于对那个男人的不满。
“我倒是有个能让他清醒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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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是阳葵啊?”阳葵看着眼前的怪物,害怕地退后,“金叔叔明明说过……”
“小百合!阳葵!”恶魔的口中怒吼着愤怒的来源。
健很委屈,他是个人渣,但那是曾经,自己已经很努力生活了,为什么还会是这样。
没有钱怎么办,难道真的让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去,让阳葵失去妈妈吗?
我做的还不够好吗?难道我付出了一切就一点都得不到回报吗?
有人认为罪恶是从金钱中诞生的,但在金钱未出现之前,人们仍在为了生存实施必要之恶,这是为了生存而战,这是必要之举!
这是人性本源!
这是无可奈何——
异常魔力源——警告!
异常魔力源——警告!
异常魔力源——警告!
走投无路者之恶为何仍为恶?
编号00125,强度等级高阶,恶魔诞生。
名为——无望之人
“住手!”赶来的渡边凉举起法杖,“隐藏在心底的微小情感,请倾听我的请求!超绝⭐美神光炮!”
“好令人恶寒的名字,谁教她的。”赶过来的西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狠狠地挥了下手里的短剑。
刚想打招呼的阿莫想了想又飞了回去,今天还是不露头了。
随着渡边凉的招式放出,怪物被巨大的魔力冲击,直接从楼房侧面飞了出来。
“我先上,和你说的这个新魔法少女认识一下。”音羽琉璃先冲了出去。
“好,你也小心一些,这个东西,至少比我白天看到的恶魔强大。”西凡往恶魔飞向的另一端迂回着跑过去。
“别小瞧我,我可是老手了。”琉璃直接撞飞了恶魔。
西凡不得不感慨这些魔法少女们奇怪的战斗力,诺伊茨也说过她们身上汹涌的魔力量明显不正常,真是有趣。
“前面的怪人……不对,怪人是特殊称呼,前面的……那个有些令人疑惑的人,请停下来。”
一听到声音,西凡就知道来者是谁了。
濑户光身着裙装护甲,看着眼前这个奇装异服的少女(?),做好了戒备。
毕竟是恶魔诞生点附近的人,还穿得这么奇怪。
“不去找恶魔,而是来找我吗?”西凡戴上诺伊茨做的面罩,转过身来,怎么感觉自己说话也像是反派了。
不过自己戴着的这个面罩有一股奇妙的香味,像是诺伊茨身上的……停一下,不要深思了。
“麻烦您和我们风纪委员走一趟吧。”大鸟美奈站到了另一边。
“我们先解决了恶魔再聊这件事好不好啊?”西凡用剑指着那边的恶魔,“她们有些吃力了。”
公主与骑士也看到了与恶魔战斗着的魔法少女,这个恶魔的战斗力不强,但是再生能力是真的很离谱,已经被她们粉碎了上百次,还是不断重生站了起来。
“所以你也是魔法少女?额,算了,群众安全要紧。”大鸟美奈先沉不住气,冲了上去,但濑户光还是留在西凡身边。
“她都去了……”西凡有些无奈地看着濑户光。
“虽然说你可能是魔法少女,但是我总觉得你,很眼熟。”濑户光手持长剑,优雅地走向西凡。
“停下,你要是再向前我就要攻击了。”西凡威胁道。
“好吧,我还以为能就这样走到你旁边看看你是谁呢。”濑户光真就停下了脚步。
她刚刚不会真是这么想的吧。
“不过那个恶魔那么久都没有死,你觉得有什么可能性呢?”濑户光开始与西凡聊起了战斗局面。
“我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是两种情况,第一,它是幻影,那种有攻击性的幻影;第二,它的魔力来源一直很稳定,可能是通过什么传输手段来外部供能。”
“为什么不认为它是本身魔力足够多次复活呢?”濑户光好奇的问道。
“因为刚刚第一次你们还没到的时候,它就已经被用攻击泯灭过了,但是它仍然重组了身体。”按照刚刚的观察,渡边凉的招式威力足够,瞬间就将怪物完全笼罩并消灭。
西凡这样想着,又远离了濑户光一点。
“所以可以总结成一种可能,这个恶魔的本体或者能量源在其他位置,所以才能保持高强度战斗重组。”濑户光见到自己悄悄靠近西凡的计划失败,也没再做什么。
“的确,只要找到来源并进行控制……”西凡看向了一个地方。
“所以你也觉得魔力来源是那个金发的女孩?”濑户光看着仍在房间里呆楞着的金发少女,而她的妹妹佑香正努力地想要拉着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试试不就知道了。”西凡直接冲了上去,濑户也轻柔地跟在身后。
在阳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西凡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原本正在天上战斗的恶魔疯了般向西凡冲来。
好了,现在只要暂时诅咒,让她失去意识。西凡如此想着,也这么做了,随后……
世界黑白了
西凡再一次回到了白天的教室里,而奥术老师仍在黑板上讲述着什么。
如何通过游戏机赢得风纪委员机会?这是哪门子课程。西凡沉思了一下,转头看到了惊恐不已的渡边凉。
那个刚刚还意气风发的魔法少女,现在又一次被打回了原型,从余光中观察着每一个人,西凡甚至还能听到她在小声地自我安慰。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不要怕,不要怕,只要跳楼就会醒来。”
等下,这真的算是自我安慰吗?
“好,只要现在从窗户跳下去!”凉鼓起了劲,刚要站起来,却被抓住了手。
“我错了!”凉不由自主地开始小声地道歉。
“错个什么劲啊。”
熟悉的声音让凉眼中露出了泪水。
“太好了,梦里也有音羽同学。”
“不是梦。”
“不,这一定是在做梦。”凉感动得开始发抖了。
“好吧,随你喜欢,不过现在我们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
“是上课,假如你不想被泽田骂的话。”西凡叹了口气,刚好白天有些公式感觉渡边凉没听懂,现在给她补补课。
哦不对,现在课程都变成怎么玩游戏机了,这么好的补课机会没了。
“等下,难得是做梦,不能用这么好的机会和音羽同学光学习了啊。”凉忽然认真说道。
你的想法很危险啊,西凡刚想吐槽,已经有人替她打断了凉的幻想。
“渡边凉,还有那个音羽爱,不想听就给我滚出去。”泽田老师怒吼道。
西凡站在过道看着风景,心底却有隐藏不住的阴霾。
世界变成黑白的,自己的诅咒能力也消失了……真是不妙啊。
“他妈的,健,你倒是回句准话,这女人蠢就罢了,你也是傻子是吧?”一个手持香烟混混坐在沙发上,指着捂着脸的英俊男人破口大骂,而一旁的沙发上,一个年轻的女孩也在掩面哭泣,泪水弄花了她的妆容。
“我……我不是故意的……”被称作健的男子放下了捂着脸的双手,原本风流的表情现在只剩下了茫然与不知所措,“只是当时刚好心急……就没有戴套……”
听到健的回复,那个混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给了健一脚。
“你说你想试试刺激的,我把小百合给你找过来了吧。”他气愤的把烟屁股剁在烟灰缸里,“你说喜欢她,哪次约我没让她出来?你可要知道她有多受欢迎。”
健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这样的态度更让混混生气,他拾起烟灰缸就往健头上砸,没有反应过来的健直接被抡倒在地上,混混见状,直接踢向他的的下体。
“让你不戴套,让你他妈的不戴……”
健面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
“我错了,我错了。”健张口大喊,没想到混混居然真的停了脚。
那个名叫小百合的女人挡在了他身前。
“请您放过健先生吧……”女人以土下座的姿态,身体还颤抖着。
“蠢货。”混混一把扯起了女人,给了她一巴掌,然后把她推到了一边,“滚出去,剩下的我来解决。”
女人被打之后,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欣喜地快步离开了。
混混扯起健的头发,小声对他说:“打掉还是生下来?”
“打,打掉,马上打掉!金,我错了,我错了。”健立马回应道。
男人拿着带着血的烟灰缸在健的面前晃了晃,“那她的精神损失费,还有那段时间里的收入……一千万如何?”
“一……一千万!”健大叫道,“那不可能做到的。”
“可以去赌么,留下一根手指,我借你10万。”
“不,不要,不要切我的手指。”健惊慌地尿了出来。
“啧。”被叫做金的混混有些不爽,但还是抓着他的头发,“要么,就生出来。”
“生,生!”健急忙点头。
“好,那你就把她娶回去吧?”混混点头。
“娶一个婊子?”
“啪!”健也挨了一巴掌。
“我娶,我娶。”
男人出门,不知道与小百合说了什么,只见她疯了般地点头。
当日健就与小百合办理完了所有内容,金还颇有情趣地举行了个小型婚礼,看着女人热泪盈眶的样子,健叹了口气,至少……她的名声只在暗处,同事朋友应该不知道她的事情。
婚后女人十分勤快,不如说过于勤快了,原本觉得晦气的男人甚至有些接受了女人的存在,长得又好看,又勤奋,就算被几百个人操过也值了。
健躺在沙发上,看着今日的足球比赛,面前摆好的啤酒是女人早就冰镇好的。看着肚子隆起的女人依然在厨房操劳,健又看了眼在草坪上乱跑的男人们,还是放下了啤酒。
“我来吧。”
“这种小事不劳您,还是我……”
“啰嗦!”健打断了女人的话,“我说我来就我来,你去沙发上就好,不要偷喝我的啤酒。”
女人愣住了,她低着头,默默退到了男人身后。
果然,没过多久,男人又转过了头,“小百合,这个菜……要怎么怎么做来着?”
女人捂着嘴笑了起来。
那天晚上,女人一个人悄悄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健似乎和往常一样,喝了酒就呼呼大睡,只是第二天早上,在小百合还蹑手蹑脚准备起身的时候,健和她一起坐了起来。
“亲爱的,还可以再休息会。”小百合温柔地抚摸着丈夫的手。
“早饭很简单,我想试一下自己来。”男人看向一边。
“好的,亲爱的。”
“小百合!小百合!”男人呼唤着妻子的姓名,“要坚持住啊!”
妻子的手给予了男人微弱的回应。
“别喊了,她需要休息。”医生恨不得把这个大吼大叫的男人赶出手术室。
“孩子很健康。”一直到护士给两人看了眼孩子,小百合才闭上了眼睛。
健这才停了下来,“抱歉,医生,只是想让她看到孩子,不然即使晕过去,也会担心的吧。”
看着小百合嘴角露出的笑容,健也傻笑起来,医生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嘱咐起了注意事项,但看着他一脸傻笑的样子,摇着头离开了,让护士一会再和他沟通。
“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好呢?”健轻轻地环抱住小百合,像是怕伤到她,而小百合却主动凑到了健的怀里。
“就叫她阳葵吧。”小百合的眼中满是幸福。
“和你一样,都是花朵。”健抚摸着她的头发,“很好听,也是你最喜欢的。”
小百合又流下了泪水。
“健君,你真的去过那么多地方吗?”躺在粉色床单上的小百合依偎在健的怀里。
“是啊,当时在雪山顶上大叫,还有,沙滩那边的阳光也非常好。小百合呢,小百合最想去哪里?”
“想去看向日葵!”年纪还很小的女孩这样憧憬着,“我从来没什么机会出去。”
“我一定会带你去看的。”健这样应付着,正准备进行下一轮,却发现一盒的避孕套已经用完。
“应该是之前的客人用得太多了……”小百合这样说着。
“真是扫兴。”健拿出了一根烟,却发现女孩还是盯着自己,“想抽吗?”
女孩摇了摇头,只是红着脸。
“可以……”
“你说什么?”
“如果是健的话……可以……”
回想起来,当时那个男人对自己说的话,几乎都是假的……但是,他愿意陪自己去看向日葵……
真是……幸福啊……
“小百合,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来找。”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百合,健颤抖着握住了她的手,她也传来一如十几年前一样微弱的回应。
阳葵在一旁吃着邻里送来的苹果,因为时间有些久,果皮都发皱了。
健拉着阳葵走了出去,坐在门外的靠椅上,死命地拽着自己的头发,“他们都不愿意借给我了……”
“爸爸,妈妈是不是要死了?”阳葵坐在一旁,数着来往的病人,他们总是说什么要死了。
健震惊地抬起头,看着阳葵,“你怎么会这么想,不会的,不会的,爸爸不会让妈妈死的。”
关上门都还能听到病房里小百合的咳嗽声,健拿起衣服,慌张地跑了出去。
照顾妻子,工作没有了……
为了借钱,领居们已经不愿意看到自己了……
阳葵的学费也没有了着落……
手术费用还要一千万,听他们说的明明只是几个简单的奥术,怎么会这么贵……
“一千万……一千万……一千万……”
“一千万,你当我们这里是什么慈善组织吗?”抽着烟的混混不屑地看着健,“你觉得你能还得上吗?”
“我可以抵押……抵押我的手指!”健满脸是汗地举起了手。
“哈哈哈哈哈。”混混们都被逗笑了。
“他这蠢货,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谁要你的手指。”
“押鸡巴得了。”
领头的混混按住了喧闹声,扔给了健一把刀,“既然如此,切一根吧。”
“咕嘟。”健咽了口口水,颤抖着拿起了刀,按在了自己左手的小拇指上。
他僵持了很久,就在这群混混都以为他不敢的时候,健眼神坚定的抬起了头。
“脚趾可以吗,我不想妻子和女儿看到我这幅样子。”
“他妈的,你还谈上条件了是吧,行,脚趾可以,两根。”
健慌乱地脱下了鞋子,握紧刀把,直接切断了自己的一根脚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痛先从脑中传来,才慢慢转移到脚部分。
健憎恨地看着自己拿着刀的手,痛斥着它的无情。
“等他冷静下来给他些筹码,伤口随便,别让他死了就行,扔到赌场,告诉那群猪猡,要想借钱就这样来拿。”
领头的混混走进赌场,拉起一个在桌旁嚎啕大哭的女人。
女人转过头,原本痛苦的表情转为惊喜,想要跟着他去二楼,但男人给了她一巴掌,指向了她身边的女孩。
蓝发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几岁上下,她的脸上涂抹着深色的精致妆容,刻意裁剪好的发丝像是礼物盒精心准备的绑带,带有童真的眼神决定了她独特的价值。被混混指到后,女孩有些高冷地躲在母亲身旁。
女人也板起脸,想要怒骂男人的异想天开。
——直到男人掏出了一大把筹码,扔在了地上。
蓝发女孩一下子失去了庇护的羽翼,被男人拉扯着前往二楼,她看向在地上拾捡筹码的母亲。
“真像一头母猪。”男人如此说道,女孩也是这样想的。
等到混混拉起裤腰带推开门,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他身后的蓝发女孩颤颤巍巍走了出来。礼物盒的“缎带”被男人粗暴拉扯过后,已经变成额头凌乱的发丝,原本高冷的表情也变为了惊恐与不安,但她仍搞昂着头,用着空洞的眼神在赌场里寻找着自己的母亲。
“因为输了钱想要赖账,被拖去屠宰场了。”一个大肚便便的男人提醒了她,伴随他柔和的语气的,还有他不安分的手。
女孩理解赌场里的“赖账”是什么意思,感受着男人的抚摸,女孩颤抖着低下了头,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赌场又多了一位服务员。
健拿着筹码,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着。肥臀巨乳、行为放荡的女人,秉持优雅、眼冒贪婪的男人。他似乎又变回了之前的自己,在这个充满金钱与肉欲的地方,人如柴火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入,先发光放热,再化为残渣。
他回想着,自己以前的几个朋友,在进入赌场之后,也都销声匿迹。冷汗从鬓角流下,不存在的脚趾传来阵痛,告诉他一个无情的现实,自己正处在一个大型的捕虫草中,被金钱的香味所吸引,妄想舔食上一个贪婪者的残渣。
但……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
只是为了活着……
为了小百合……就算吃上一口失败者的尸体,也无可厚非吧。
颤抖着的手将筹码扔到了桌上,筹码总共有五枚,健一次放上了三枚,紧绷的情绪让健已经记不清每个筹码对应的价格,只是等待着骰子的结果。
人群讨论的嘈杂声,骰子激烈的撞击声,老虎机蹦出硬币叮当作响。
上次是什么时候听到的这些声音,对,是金带自己来的,自从自己和小百合结婚之后,金又怎么样了呢?
哗啦……几个筹码推到了自己面前。
“我……赢了?”健小声说道。
没有人理会他,这算不上一场输赢,这些筹码甚至算不上他们手里钱的零头。
健颤抖着手,还是只在桌上放下了自己一半的筹码。
随着骰盅静止,还是一堆筹码推了过来。
这时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个神色异常紧张而又痛苦的男人,站到了他身后观看。
仍然是筹码到手,假如说第一次是一个月的工资的话,现在就是……两个月?
不,分明已经三个月了,这样很快就可以一千万了,甚至还会余下钱还给山田家、还有相川……
冷静,健,你不能被冲昏头脑,不可能会有一直好运的人。
健这次没有掏出一半的筹码,而是只掏出了一枚,放在了自己预想的位置上。
输了……
但自己知道自己会输,心脏的跳动声在耳边响起,健有一种自己能预知到未来的错觉。
肯定是假的,下次就不准了,健如此想到,但手中半数的砝码已经放到了自己觉得正确的那个位置上。
“哗啦,哗啦。”暴露着大片肌肤的年轻女人晃动着骰盅,头上的兔耳跟着身体的节奏微微晃动,硕大的乳房在重复的动作下已经布满汗水。
但没有人关注这个,人们只在乎她手里掌控的命运。
“咚!”骰盅被使劲扣在了桌子上,健的大脑也跟着一起狠狠地震动了一下。
目光开始模糊了,这才刚刚开始而已,为什么自己如此紧张。
健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身体的不适,他四处张望,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不那么集中,但高度紧绷的神经让他想要呕吐,他右倾身体,刚想要干呕,却看到了一个金发的女孩。
她太年轻了,还远没有到被称为女士的年纪,像是这样的女孩,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呢,她也有和自己一样的苦衷吗?女孩酷似小百合的脸庞让健又恍惚起来,阳葵长大后会是这个样子吗……
淡白的烟雾挡住了健的视线,女孩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想要闪躲,却被一只大手拦住了。健下意识地看向了烟雾的来源,一个顶着大肚腩的男人正搂抱着自己的“阳葵”,幻想忽然掉落回了现实,健觉得自己的脚似乎开始感觉到疼痛了。
看到健还看着自己的女人,大肚腩的男人挑衅般地将自己粗大的手掌伸向了女孩娇小的乳房,肆意揉捏起来,女孩的脸立马变得通红,似乎还没有怎么经历过这种事情,但她也只敢微微扭动身子向男人表示不满。
健握紧了拳头,想要冲到男人跟前,但是一个红发的熟妇拦住了他,女人没有在乎健的狼狈,只是魅笑着指向健的身后——那是获胜的筹码。
自己赢了?
健愣了愣,刚刚的怒火与不适霎那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快感。他嘴角抽动,发出了急促地抽气声,自己的直觉是对的,难道自己真的可以猜到骰子的结果,那样不是……
“赢家,这才刚刚开始呢。”红发熟妇抱住了健的手臂,丰硕的乳房如蜜酒一般将健包裹其中,酒液上飘起的两颗葡萄时不时地在健的胸膛与后背上揉搓。
才刚刚开始,才刚刚开始,这才半年工资,算什么,自己还要更多!
红发女人像是看穿了健的想法一样,在他的耳旁呼出一口热气,小声呢喃道:“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强大。”
健的身体似乎也被女人激活了,颤抖着手再次推出了一半的筹码,然后挑衅地看了一眼那个抽着雪茄的胖男人。
胖男人只是随手丢出了和健一眼的筹码,然后又深吸一口雪茄,掐住“阳葵”的脖子,蹂躏着她的嘴唇,并将口中的烟雾全部吐到了女孩的嘴中。
他怎么敢这样?健扭过头,强行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骰盅上。
那个荷官朝着健抛了个媚眼,原本两只手摇动的骰盅被她只用一只手就摇晃了起来,而余下的那只手,被她用来将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了拉,粉红的乳晕暴露在了众人眼中。
健有些慌张地移开了视线,但又不想看到自己的“阳葵”被欺负,只得朝着左侧扭头,慌张的动作差点撞到了身旁的瘦小男人。
男人骂了声,就要与健争论,健很明显地感觉到包裹着自己胳膊的乳肉似乎没之前那么紧了。
但在男人还没有抓住健的衣领的时候,一声惨叫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一个有些秃顶的男人看着骰子的结果,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可能,你们一定是作弊了,怎么可能是豹子呢,怎么可能……额……”
这个男人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保安一拳打到了头上,直接跪倒在地,健确信自己刚刚听到了“咔嚓”声。
而刚刚想要找健麻烦的男人原本僵在空中的手立马收了回来,有些后怕地离健远了些。
健没有关注他的动作,只是看着保安拖着男人的尸体朝后面走去,两个身穿兔女郎的女人连忙清理地上的痕迹。
真是恐怖啊,自己来这个地方真的正确吗?刚刚那个男人不仅输掉了钱,还有命。
等等,他刚刚说……豹子?!
意识到骰子结果的健浑身发凉,怎么会是豹子呢,自己刚刚下注的是什么来着?在健头脑混乱的时候,红发女人已经将桌上的筹码收集了起来。
她抱住健还混乱着的大脑,用一个带有樱桃味的吻唤回了他的思维。
为什么刚刚荷官朝自己抛媚眼,为什么红发女人想要离开,因为自己刚刚选的就是豹子!健原本如坠冰窟的心情立马恢复如初,自己真的可以猜得到结果!
健这次再次看向那个抽着雪茄的小胖子,露出了挑衅的笑容,他抱住红发女人,从她的口中喝到了香槟。
胖男人脸色难看,在阳葵身上熄灭了自己的雪茄,直接将手指伸向了女孩身下,女孩面露惊恐,想要躲避,却在男人的眼神下绷紧了身子。
自己的阳葵在被男人玩弄,凭什么,就因为他的钱足够多吗?自己也可以保护阳葵,只要继续……
眼睛发红的健再次将所有筹码推到了豹子上,身后传来了一阵抽气声。刚刚健的强运已经吸引了一堆人观看,看到他再一次选择豹子,都觉得他要疯了。
而他身旁原本露出微笑的红发女人,此时的表情也有些失去控制了,自己找到的男人居然是个纯纯的疯子,运气好也不是这样算的。
但是筹码已经掷下,没有后悔的机会。红发女人仍然保持着微笑,但身体已经微微倾向另一个赌桌。健没有看向骰盅,只是看向了被男人玩弄的阳葵,他甚至可以想象到男人粗短的手指在阳葵小穴里进出的样子,淫水肯定已经浸润了他的手指。
一想到这里,健就止不住地愤怒。他指着还在摇骰子的荷官大声叫道:“快点!”
荷官的表情没有变化,反而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闭上了眼睛,将骰盅扣在了桌上,每个人的呼吸都静止了。
红发女人看着健充满自信的表情,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现出来,假如要用语言描述的话,那就是——“傻逼”。
但她却也不肯抽身离开,似乎是要等待一个结果,一个只有傻逼才会信的结果。
荷官闭着眼睛,拉下衣服,露出了坚挺的乳房,为这位勇敢者送行,这是赌场里的习惯,对于一定数额以上的梭哈,这是必要的尊敬。
每到这时候,她总会用自己的身材冲淡赌客间的阴云,毕竟他们活跃起来才好赚钱。
听到周围的惊叹声,荷官睁开了眼睛,没有人关注她引以为傲的身躯,他们只是瞪大了眼,看着那几个骰子。
胖男人拉着阳葵想要离开,却被阳葵挣脱开来,金发女孩从簇拥着健的人群中穿过,钻到了健的身边,却被红发女人拦住了。
健没有很激动,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赢了,这是一种直觉,上天都在帮助自己。
他从筹码中拿出一把,塞到了红发女人的乳房之间,女人微笑着,用手臂夹紧双乳回应,但汗水反而让砝码滑了下去。
女人连忙弯腰捡筹码,而金发女孩就趁着这个机会钻到了健的怀里。她有些害羞,但轻轻地吻了下健的脸庞,作为刚刚健为他生气的谢礼。
红发女人捡起筹码后,刚想拉住健的胳膊,却发现已经被人鸠占鹊巢,她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但在离开前,她还是在健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赚的钱,足够多了……”
健有些惊奇地转过头来,他没想到会从红发女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但红发女人说完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健本想让她见证自己的传奇,但怀里的阳葵有些害怕的搂着自己,让自己无法脱身。
这才不到两百万,哪里足够了……阳葵和小百合还需要自己呢。
健对着阳葵微笑,自己还要为了他们的未来打拼呢。
阳葵被健看着,脸颊绯红,更害羞了。健这次也不敢托大,只推出了二十万的筹码。
阳葵的嘴角不经意间向下了一些。
但健的运气真的很好,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输输赢赢,换了不同的赌桌,居然真的到了五百万。
要不就一次,一次定胜负?这样就可以赢了!
健的头上不知何时,已经满是汗水,阳葵轻柔地为他擦拭。
万一输了呢?
万一……自己下一把没有这样的运气呢?
阳葵看着健犹豫的样子,只是叹了口气,慢慢蹲了下去。
温暖的感觉包裹住了健的肉棒。
“就这样继续嘛,爸爸~”金发女孩试图用熟悉的话术欺骗健继续投钱。
健看着阳葵如此孝顺,终于觉得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
但健已经无暇理会了,他看着眼前的一千多万的筹码,终于觉得自己解脱了。
他低下头,才看到——
“阳葵,你怎么能……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健试图推开阳葵,阳葵却抱紧他的大腿,用力吮吸起来,全然不顾健的肉棒已经痛到了她的喉咙。
金发女孩才不管健说的阳葵是谁呢,自己叫他爸爸,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他是女儿吧,神经。
她是阳葵啊,是我最喜欢的女儿阳葵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对,她不是阳葵。她是假的!
男人如梦初醒,迷离的眼神一瞬间清澈了起来。
自己怎么浑身是水,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会觉得双腿好疼,自己的双腿呢?
健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捆束住,像是一头待宰的猪猡。
健终于无法忍耐下身的快感,腥臭的精液射入了阳葵的嘴里。
她不是阳葵!她不是阳葵!
“唔,爸爸?”女孩的声音是如此熟悉,是自己女儿的声音。
“怎么……可能……”
“呜,爸爸真是的,射了也不说。”女孩略带撒娇的语气和以前一模一样。
健连忙抱住阳葵,想要擦掉她脸上的精液,看到的却是金发女孩惊恐的表情,她想要反抗,却被保安按住,与金主相比,这种附属物的意志无关紧要。
但健此时已经无暇顾及金发女孩,只是大叫着:“我要换成现金!现金!”
金发女孩被保安按在地上,污言秽语从她的嘴里冒出,她还没有从健的身上套到钱,但谁在乎她呢?
一个红发女人将一个筹码丢到了金发女孩的面前,作为她回家的路费。
因为金额的巨大,赌场甚至贴心的将健送到家中。健本来想直接去医院的,但他还是先回到了家,洗了个澡。
没什么味道的。
他感受着怀里包的重量,一种不真切感传来,随后便是恐惧,恐惧那些阴暗的视线。不过赌场其实已经帮助他甩掉了所有图谋不轨的眼神,至少是表面上的那些。
健就怀揣着这样的心态,用口袋里的零钱打车到了医院里,一开始是走,随后是跑。
“小百合,小百合,我们有钱了。”
随后他看到了还坐在门口的阳葵,他抱起阳葵,狠狠亲了她一口。
还好,她不是阳葵。
“阳葵,妈妈还好吧?爸爸很快就能带着妈妈一起了。”健温柔地说道。
“耶!太好了!”阳葵高兴地在健怀里跳舞。
健拉开了病房的门,随后绝望捏紧了他的心脏。
“他们说妈妈死了,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和我们一起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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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就这样拿钱真的好吗?”一个秃头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金先生说过了,不要过于在意眼前的得失,你看,他们现在可是叫他赌神呢。”说话的这个男人正是先前给健筹码的混混。
赌场的气氛被健彻底点燃,每个人都觉得下一个赌神会是自己。
“不过他真的没有作弊吗?”秃头男人摩挲着自己的光头,“不是我说,棕鲨,这样的运气也太离谱了。”
“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金先生?”棕鲨倒是不在意,“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的确。”秃头男人表示赞同,“不过是个走投无路之人,有再好的运气又如何呢?顶多让他悲惨的人生多出几桩别出心裁的惨事罢了。”
“这就是平凡之人的命运,再逆天的运气,也不过是那些大人物眼中的乐子。”棕鲨对这件事下了定论,“与其说这个,蓝鬼,赌局搞好了吗?”
“搞好了,目前这个‘赌神’,已经有七成左右的人都认为他要在一个月内死。”蓝鬼点燃了一根烟。
“你知道的,我们赌场向来奉行让大家安心回家、放心花钱的做法,他怎么会死呢?”棕鲨不以为然。
“我看到几个风纪官也下注了。”蓝鬼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得了吧,一群怂货,敢参加这场局就是他们最大的胆子了,不怕帽子丢了啊。”
“他们最近在查那几个做人体试验的组织。”蓝鬼补充了一句。
“嘶,借刀杀人啊,祝他有个全尸吧。”棕鲨在健的照片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下课铃声响起,小笠原想要来“结识”一下这个刚来就惹事的新同学,她转过拐角,渡边凉在那里脸红画圈圈,而音羽爱则倚在护栏旁,仰望着天空。
“呦,很嚣张嘛,来了就敢顶撞泽田那个家伙。”一个女生走了过来,音羽爱记得她叫……
“达利园,对吧?”音羽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什么达利园?哦,你是叫我吗,哈哈哈,没想到我的名声已经传得这么广了吗?”女生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你应该是记错了,我叫小笠原。”
原来换种方式相遇会这么好说话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单纯想给我留下一个好印象吧。
音羽爱如此想着,微笑着伸出了手。
小笠原微笑着与音羽爱握了手,这一下反而让音羽爱僵住了。
她是这样的人吗?
“不过泽田老师很辛苦的哦,我听说昨天晚上尾崎妈妈生病了,她特地去帮忙,今天困得要死。”
哈?这是我以为的劣等学院吗,所以只是渡边凉太难融入了吗?
音羽爱的目光越过小笠原,落在渡边凉身上,她正以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目光看着自己。是在害怕吗?害怕我抛弃她?
音羽爱收回了手,渡边凉是不是太紧张了?
“那个,你刚刚转来,还有好多不熟悉,等下节课结束,一起吃午饭吧?”小笠原温和的笑容非常能打动人。
这反常的态度,难道刚刚那个恶魔创建的是一个黑白颠倒的世界吗?所以世界才是黑白的?音羽爱也不敢妄下定论,但是眼看着快哭出来的渡边凉,音羽爱摇头拒绝了小笠原。
“抱歉,我想和渡边同学一起。”
“渡边”刚说出口,小笠原的表情就变了,她稍稍拉扯着音羽爱走到了一边。
“那个,你可能是刚来……但是你知道吗,渡边那个人,她和别人不一样。”小笠原小声说道。
“大家性格都不同,这不是很正常么?上课的时候我和她还聊的挺开心的。”音羽爱也就顺着小笠原的话茬往下接,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正处于个什么样的状态,外面的身体是否安全,不过有诺伊茨在……应该不用担心。
“可能你认为我们是在孤立她,只是……她这个人,不太会读空气。”小笠原叹气,“我们真的已经很努力的配合她了……只是……只是她……”
小笠原走到楼梯边,抓着扶手倾斜着身子,“大家为了她,其实做了很多,无论是团队合作,还是集体活动,我们都会特意照顾她。”
这是这个世界的设定吗?音羽爱有些不确认小笠原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等下去问问渡边凉就好了。
“有一次表演节目,我和她,还有尾崎一组,本来说好了三个人一起表演漫才,我负责写,尾崎负责找人作为观众反应效果,她来准备道具。”
“这不是分配的挺好吗?”
“是啊,一开始大家都约定好了,在练习过程中,明明一切都很顺利的。”小笠原抓紧了扶手。
“让我猜猜,她完全没有准备道具?”
“不,不是的,她其实有在认真准备道具,虽然很丑,但我们知道她很用心。”小笠原的也有些委屈,“我们有好好夸奖她的,但是在表演那一天,她却没有来,只是把道具丢在座位上,留下一个‘非常抱歉’的纸条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像……是有些过分啊。”音羽爱没想到渡边凉会因为害怕与人交流到这个地步,“也许是因为她还是不太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吧。”
“明明在演习的时候,也前前后后换了十几个不同的同学观看……”小笠原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她如果真的不愿意,可以和我们说一下的,我们也可以和老师申请,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小笠原同学……她也许只是……”
“我们明明打算趁着表演结束的时候为她庆祝生日的!”小笠原的话让音羽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家都约好了的,结果我和尾崎那天被校长训斥了很久,同学们为生日做好的准备也都白费了。”
“小声一些……这样渡边同学会听到的。”音羽爱连忙安抚小笠原。
“她听到了怎么样嘛!我们真的已经准备了好久,都做了那么多……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了!”小笠原抓住音羽爱的胳膊,“不是我们对她态度不好,她这个人,真的很自我啊。”
“离音羽同学远一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的渡边凉对着小笠原大喊着,音羽爱从来没看到过她如此大声说过话。
“抱歉,不过音羽,我知道你很善良……但不要因为善良被伤害了啊。”小笠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低头走开了。
“音羽同学,她刚刚说的事情,不是真的。”凉连忙解释。
“嗯,我相信你的。”音羽爱依旧平淡的回答让凉冷静了一些,还好音羽同学没有因为音羽同学的胡说八道而不相信自己,不愧是我的好朋友,虽然是自己私自这样认为的,但是音羽同学真的是个很好……
“那当时那个漫才表演的事情,不是真的吗?”音羽爱的问题却仿佛扼住了渡边凉的咽喉。
“当然是,是真的,不过那是有原因的,是因为……因为我害怕……”
“明明当时已经答应好了对吧?”音羽爱的问题让渡边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那是因为……”
上课铃声响起,两人走进了教室,音羽爱一如既往地写上了整齐详尽的公式推导过程,但凉却难以专心学习。
不仅是因为公式是推导如何更高效操控游戏机,还因为刚刚那件事。
“渡边同学,我知道你想要向我解释,但那是下课的事情。”
“啊?啊,对,我会专心上课的。”
“要努力一些啊,渡边的妈妈一个人照顾渡边也很辛苦吧,不够努力让妈妈也会伤心的。”
“不是的,音羽同学,我真的很努力了,我……”
“真的足够努力了吗?刚刚你有专心听课吗?之前有做过笔记吗?大家都在努力与你打好关系,你有做出努力去了解吗?
“音羽同学,我真的已经努力过了。”渡边凉低头啜泣。
“我知道,但是,是可以再努力一点点的对吧,明明已经落后了这么多,应该主动一点的。”
不知为何,音羽爱此刻的眼神让自己想起了妈妈当时看自己的眼神。
“凉是妈妈的骄傲哦。”她那个眼神是那么温柔,明明自己可以再做好一些的,明明漫才表演的时候自己也想让大家对自己留下好印象的……
“音羽……”
“好了,好好上课,我已经写好了,你一定要好好看,渡边同学真的是太软弱了,这样可不行啊,现在可不是幼稚园,很多事情要学会自己面对的。”
“好,好的。”
为什么……音羽同学,和之前不一样了……
就在这样的想法下,渡边凉终于坚持到了下课,但理所当然的,最终还是没有学会这节课的内容,自己连如何玩游戏机都没学会。
“唉……”音羽爱只是叹了口气了,什么都没有说。
“我……我会努力学习的。”凉小声说道。
“嗯,好,我相信你的。”音羽爱是这样说的,但是凉总是觉得,她并不是这样想的,但她不敢去问。
“啊,对了,那个漫才的事情,我,我……”
“好啦,我相信你。”
我不相信你,像你这样的人,不就是又懒惰,又蠢笨,连打好同学间关系都做不到。
沉默……
沉默……
“唉……”
音羽同学又叹气了,自己是不是真的会让相信自己的人失望啊……
“凉,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明明很想让她这样叫我的,可是为什么她这样叫了……我却这么害怕……
“我承认,我是出于同情才想和你交朋友的,这一点我很抱歉。”
果然啊……自己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音羽同学喜欢……
“才不是,我,我很高兴和音羽同学交朋友。”
“叫我爱就好的,假如你认为我可以做你的朋友的话。”
“音羽……不,爱同学,能和你成为朋友,我真的,真的非常开心。”凉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脏证明。
“那就好,只是……从朋友的角度出发,我真的想告诉你……”
“嗯嗯,我会认真记住的。”
“凉,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在那么任性了,无论是学习,还是交朋友,都应该主动去做啊。”
“啊……”
音羽同学好像在远离自己,她的声音模糊不清。
“那天凉同学的妈妈特地和我说了,希望我在学校照顾好你,她不知道该为你做些什么,但也希望你能够为她认真一下,她一个人在外面赚钱照顾你,真的好累了。”
音羽同学好像在说妈妈的事情,可是妈妈,我真的在努力了,好累啊……
我已经很认真的在学习了,我真的,真的看不懂。
“还有小笠原同学,向她道歉好不好,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小笠原一直在欺负我啊,你不是看到了的吗?为什么要我向她道歉?
为什么你们总是让我去学会适应,总是让我去接受……可是,明明她们才是错的啊!
“你要学会独立啊,凉,假如妈妈死去怎么办,假如妈妈生病怎么办,妈妈也不可能帮你一辈子啊?”妈妈明明是在拥抱着自己,却让自己感到窒息。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被她们怎么对待!你根本不知道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活着了!你不知道!
我承认,我根本不想改变!我就是不喜欢她们交流!明明不是我的错,我才不要,才不要接受这些!
“你……我明白了……”等到凉反应过来时,面前站立的不是妈妈,而是音羽同学。
“我……我错了……”
“唉,不用道歉,小笠原说得对,我不该乱发善心的,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帮助,可怜之人,必有……”
渡边凉还想说什么,音羽爱却已经转过身,与小笠原一起去吃饭了。
“我只是,我只是……”
等到渡边凉在树下哭泣着吃完午饭,大家都已经快走光了。
明天……明天一定好好去解……
可是……音羽同学真的会……就这样吧,自己反正也就是一个会让所有人失望的人。
“救命啊!”
那是音羽同学的声音!
渡边凉朝着教室的方向跑去,映入眼帘的,是——旁观者。
“怎么可能,那个恶魔明明已经,已经被我解决掉了。”
“渡边,快跑!”尽管已经是性命攸关的时刻,音羽爱仍然关注着别人的安危。
小笠原早已不见踪影,可能是被吓跑了,也可能——和之前一样,成为了恶魔本身。
渡边凉站到了音羽爱身前,“就让我来守护你吧!”
“你疯了吗?”
尽管阿莫警告过自己,在别人面前变身就会有很严重的后果,但现在已经不是在乎那个的时候了。
凉却自信满满地掏出了阿莫送给自己的水滴吊坠,高举向上。
“隐藏在心底的微小情感,请倾听我的请求!”
但水滴却没有任何反应,“啊嘞,怎么……”
就在渡边凉还想要再试一次的时候,恶魔的利爪切断了她的喉咙,让她看到了音羽爱看到疯子般的表情,和她眼中如白痴一样送死的自己。
死亡为一切涂抹上了鲜红的色彩。
这才刚刚开始。
———————————————————
“呦,很嚣张嘛,来了就敢顶撞泽田那个家伙。”一个女生走了过来,西凡记得她叫……
“达利园,对吧?”西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啪!”小笠原狠狠地抽了西凡一巴掌。
进入这个世……我的身体反应迟钝了啊,连这巴掌都躲不掉了。
“你觉得很有趣吗?”小笠原恶狠狠地说道,“别想着在那出风头,长着副好皮囊又怎么样,蠢货。”
“离,离音羽同学远一点!”
“哈?傻逼,你刚刚说什么?”小笠原紧扯着渡边凉的头发,指甲抠伤了她的头皮。
“呜呜……”
“啪!”这次是西凡给了小笠原一巴掌。
无论是小笠原,还是渡边凉都被他搞懵了。
“你!好,你……呵,快上课了,等放学吧。”小笠原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音羽同学,你……”
“我知道我知道,这下子糟糕了。”西凡露出了满不在乎的表情,“下课不要等我了。”
“怎么,怎么能这样……”
“没事的。”被被欺凌的人安慰,还挺奇怪的。
上课的时候,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西凡用微笑安慰住了。
“没事啦,好好学习,你再一直看我,我也要跟不上泽田的讲课的速度了哦。”
“嗯,嗯。”凉开始想在哪里悄悄变身保护她了,毕竟奥术剧里魔法少女的职责不就是保护大家吗?
下课时间很快就到了,小笠原她们已经堵住了教室门口,挑衅地看着西凡。
“抱歉,音羽同学,我先离开一下。”凉知道自己听起来很像是临阵脱逃,但是变身还是要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当凉离开教室的时候,小笠原也就只给了她一个白眼,看来她今天一定要和西凡有个了结。
西凡自然知道凉是要去干什么,但是既然自己失去了力量,那么凉应该也是一样,不知道她发现自己无法变身会是什么表情。
他步伐轻松地走到小笠原面前,“所以,我们去哪里?”
几个女生直接把他架出去了。
“这算不算得上是左拥右抱?”西凡吐槽了一句,但这几个女生没有人回应他。
在角落里,凉自信满满地掏出了阿莫送给自己的水滴吊坠,高举向上。
“隐藏在心底的微小情感,请倾听我的请求!”但水滴却没有任何反应,“啊嘞,怎么……”
“怎么会这样啊!”凉无助地跪倒在地上,“这样的我,怎么救音羽同学啊……”
但小笠原不会等她。
“彭!”西凡被扔到了女厕所内。
即使是男生,也无法与这么多女生抗衡啊,尤其是自己本来的肌肉力量也被什么奇怪的力量削弱的情况下。小笠原已经从门后拿出了长棍,剩下几个女生也阴恻恻地走了过来。
“你们之前也是这样做的吗?”
“哈?”
“这样对渡边?”
几个女生见到西凡没有紧张,也不奇怪,以为他是被吓懵了。
“哈哈哈哈,那个蠢货我们已经玩腻了,现在该你了,呜!”
在小笠原还在大笑的时候,西凡已经冲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你要干什么?!”“彭!”
一个头槌,两个人都眼冒金星,西凡差点直接松开了小笠原,还好他提前做好了准备,仍然死死抱住她。
而被撞到了小笠原则是毫无准备,头部的重击让她直接咬住了舌头。
“干什么?!”
“还敢反抗?”
剩下的几个女生上前想要分开两人,但西凡又掰断了小笠原的一根手指,突然的疼痛让她来不及反应。
“啊!”
“她疯了吗?”
几个女生被西凡的动作吓到了,开始疯狂殴打他。
“虽然对你们我几乎没什么优势,但还好有一点,你们不敢杀了我……大概吧。”
西凡虽然这样说着,这几个女生的拳头,真的也好疼啊。
在小笠原已经警惕的情况下,西凡仍然戳瞎了她一颗眼睛,和掰断了另一根手指后,其他人才强行把两人分开,西凡仍死死地拉着她的头发。
“啊啊啊啊啊!”捂着自己眼睛的小笠原惊恐不已,其他女生也有些腿软,甚至忘了对西凡拳打脚踢。
虽然西凡现在自己的样子也不好看,头发被连着头皮扯掉了一块,左眼也流下了鲜血,这个世……小笠原绝对是魔改增强版的。
不过趁她们放松警惕,现在正是时候,西凡又一次扑了上去。
忽然间,一切被涂抹上了鲜红的色彩。
无论是小笠原烂开的眼窝,还是拉扯着不情愿的泽田往女厕所走的渡边凉,全部鲜红一片。
你不怕死的吗?
———————————————————
“呦,很嚣张嘛,来了就敢顶撞泽田那个家伙。”一个女生走了过来,音羽爱记得她叫……
“达利园,对吧?”音羽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什么达利园?哦,你是叫我吗,哈哈哈,没想到我的名声已经传得这么广了吗?”女生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你应该是记错了,我叫小笠原。”
渡边凉震惊于时间的轮回,但更重要的事情是爱的安危,“爱!你没事吧,我刚刚……”
“我们……很熟吗?”从音羽爱眼里透露出,是浓烈的排斥感,没有人会喜欢别人如此没有边界感。
“你不记得了吗?我们之前发生过的……”
“记得什么,漫才的事情吗?”
“什么?”
“漫才的事情啊,之前已经说过了,不要再烦我了。”不是排斥,她没有排斥自己,是失望……她在对自己失望。
“抱歉,爱,不,音羽同学,我错了,我真的……”
“请不要打扰我了,我要和小笠原同学交流一些事情,你这样很碍事。”
“不是这样的,我是说……”
“你很烦啊!”
“啊,啊,抱歉……”渡边凉默默地走开。
“不该是这样的,音羽同学明明……”
对了,恶魔,下午会有恶魔!
课上的凉刚想和爱说话,却被她冰冷的眼神阻止。
“真是恶心。”
凉只能焦灼不安地等待,等待下课的时候。
可是下课后的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恶魔如约而至。
“隐藏在心底的微小情感,请倾听我的请求!”但水滴依旧却没有任何反应。
恶魔这次没有切断凉的脖子,而是撕烂了她的肚子。
好疼……
死亡为一切涂抹上了鲜红的色彩。
就这样……这样继续……
———————————————————
“呦,很嚣张嘛,来了就敢顶撞泽田那个家伙。”一个女生走了过来,西凡记得她叫……
“达利园,对吧?”西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啪!”小笠原与西凡来了一个击掌。
唉,被打得习惯了,现在都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不顾小笠原的震惊,西凡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放学后等着。”这句话是西凡说的。
随后就是——小笠原的死亡为一切涂抹上了鲜红的色彩。
奇怪的人类,奇怪……
———————————————————
“呦,很嚣张嘛……”小笠原还没说完。
“好疼,好疼啊!”渡边凉忽然跪在地上翻滚。
“你没事……”音羽爱刚想上前询问,却被小笠原拉住。
“她又发疯了。”
“又?”
“她特别喜欢用这种方式吸引别人注意力。”
“这样啊。”
随着两人声音渐渐远去,渡边凉才从被恶魔活活剖腹而死的惊恐之中缓解过来。
“音羽同学……”
“隐藏在心底的微小情感,请倾听我的请求!”
恶魔的又一次折磨,比上一次更加痛苦。
死亡的血红,似乎也不是难以接受。
已经麻木了吗?
———————————————————
“呦,很嚣张……”小笠原走了过来
“啪!达利园,放学后等着。”西凡打了她一巴掌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小笠原这次没有等放学,而是直接扑了上来。
两人缠斗在了一起。
死亡为一切涂抹上了鲜红的色彩。
……
———————————————————
“呦,很嚣张嘛……”渡边凉已经不在意小笠原或是达利园说些什么了,不知多少次的死亡让她有些麻木了,她支撑起身体,默默离开。
“隐藏在心底的微小情感……爱……”
现在自己的心底……真的还有那种情感吗?
算了吧,她和那群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就放弃吧……
被恶魔慢慢吞噬的凉这样想着。
不过……自己一开始,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来着?
死亡变得黯淡,一如黑白。
该换一种方式了。
———————————————————
“呦……”
西凡还没来得及扇小笠原一巴掌,她却突然转头离开了。
“总觉得要扇她一巴掌才完整……”西凡自语道。
总觉得缺了什么,总觉得自己立马就要察觉到了什么。
嚣张的小笠原不再找西凡的麻烦,而是重新找到了渡边凉。
而在凉身前的……是西凡。
你不怕死的吗?明明你们都失去了力量,明明我让你们忽视掉了这个世界的异常,失去离开的想法,明明痛苦会一直累积,为什么你还是在一直重复这样的行为?
幕后黑手般的存在发出提问。
“离开?离开什么?”西凡的脑中似乎有什么被遮掩住了。
“我缺失了什么?”
那个存在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已经被观察到,不再发言。
世界重置,但似乎略有波动,灵魂逐渐苏醒。
———————————————————
“隐藏在心底的微小情感……”
何必要和恶魔死磕到底呢?
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渡边凉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第一次觉得路人们的目光没有那样令人畏惧,毕竟也只是虚假时间里面的人物罢了。
明明还在上课时间,身穿校服的渡边凉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也许这里比现实更好,至少他们肯定不会盯着我看。
“凉?”熟悉的声音将渡边凉唤回现实。
“妈妈?”凉抬起头,商城里走过的身影分明就是自己的妈妈。
可是妈妈现在不是应该还在工作吗?
“是我看错了吗?”尽管嘴上这么说着,渡边凉已经跟了上去。
“讨厌啦,健,这种东西不要乱拿出来啦。”妈妈对着身边的男人撒着娇,而男人则是摇晃着自己的手机一幅得意的表情。
那是什么东西啊?凉拉近了距离,看到的画面却是一个遮住自己双眼的黑发女人,正跪在地上吸吮男人肉棒的场景。
“啊!”惊吓出声的凉立即意识到了不妙,躲在了一旁的拐道处。
“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小百合?”健搂住凉的妈妈,有些紧张的四处张望着,“不会是遇到熟人了吧?”
“也许吧……”小百合的表情也有些不安,“健,我们今天……先到这里吧。”
“嗯,嗯,对,都这么久了,小百合你也应该有些累了,回去记得吃药。”健捏了捏小百合的腰,像没事人一样走开了。
听着他们离开的脚步声,凉才放松下来,但是刚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尽管遮住了脸,但是自己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妈妈。
她颤抖着扶着墙壁,想要向外张望,女人的脸庞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凉!”
“啊啊!”
———————————————————
小笠原不再找自己的麻烦了。
不仅不找自己的麻烦,她甚至不再找渡边凉的麻烦了。
自己好像又回归了日常的生活,上课、放学、打工,还有和母亲一起生活。
西凡吃着母亲做好的早餐,却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怎么了吗,小西凡?”西黛尔关心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是学校里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吗?”
“没有,妈妈。”西凡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没事的,有些事情,到跟前了才会记起来。”西黛儿又给西凡盛了一碗汤,“对了,到学校也一定要和同学们打好关系,我们是外国人,要融入本来就会有些困难。”
“放心吧妈妈,我一定会与他们‘打’好关系的。”
西凡穿好校服,走在街道上,几个路过的女生脸红着和他打了招呼,然后又是几个路过的男生脸红着和他打了招呼。
一切都很美好。
“跪下!”小笠原依旧在欺负人,在她身边的还是尾崎那几个女生。
被欺负的女生西凡并不认识,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记忆模糊,这个世界并没有复现出具体的脸,但她身上的炒饭和牛奶倒是很真实。
这个世界……什么叫这个世界?
西凡又开始感觉到了头疼,他叹了口气,但还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啪。”一只手按住了西凡。
“音羽同学,不要去。”是渡边凉,她紧张到抓住西凡肩膀的手都在颤抖,“大家都没有去。”
“所以我才要去啊。”西凡想要拉开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还是死死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不是这样的,你看他们……”凉用微小的声音说着。
西凡抬起头,才发现一件事情,发现了一件他一直忽略掉的事情。
为什么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阻止小笠原她们的行为,但霸凌却仍在一次又一次地发生。
事件的根源原本就不在于小笠原或是什么其他的霸凌者,而是——
周围围观着的同学们对着女孩露出戏谑的笑容,像是抒发着心底的压力,赞颂着施暴者直视人性本心的行为。
只有少数几个人,似乎注意到了自己想要阻止这件事的想法,对自己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求求你了,音羽同学,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渡边凉这样说着,她疯狂地向西凡暗示着,他距离危险已经越来越近了。
但西凡只是笑笑,抚摸着她的头说道:“别担心,我快醒来了。”
随后他又落入了下一次轮回。
———————————————————
“凉!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的吗?”
“我……我……”
“你知道妈妈每天为了你多么辛苦吗?”小百合看着不听话的凉,心痛地要背过气去。
“啪!”小百合直接扇了凉一巴掌。
这不是很疼痛的一巴掌却让凉鼓起勇气,直视自己的母亲。
“为了我,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吗!”
“凉……你……你看到了……”小百合看着凉,表情从一开始的悲痛,变成了愤怒,“都说了让你去上课,你却给我说这种事。”
“凭什么你还要管我,你去和爸爸说,你看他会说你还是说我。”已经放开的凉和妈妈大吼起来,她有一种感觉,她本来就在期待这一天。
“你……”被提到亡夫的小百合明显慌张了起来,“我,我是为了你啊,你得有个父亲啊。”
“为了我,多么好的借口。”凉直接拿到了母亲的手机,点开了相册。
一个身穿工作服的黑发女子以土下座的姿态跪在男人脚下,她的短裙被掀起,露出了满是阴毛的小穴。
“我……快把手机还给我!”小百合彻底着急了,但平常体力不怎么的样的凉此时却出奇地灵巧。
相片随着凉的动作翻到了下一张,母亲痴迷地吮吸着男人的肉棒。
下一张,母亲拍下了洗澡的照片,她抱住自己的大腿,向男人展示自己的淫荡。
再下一张,母亲端起满是精液的咖啡杯,正要一饮而尽。
看到这张照片,小百合彻底慌了,她拼劲全力扑向凉,终于扑住了她,但手机也摔到了地上。
女人发了疯地扇自己女儿巴掌,凉也用力掐着母亲的乳房。
终于,瘦弱的凉败下阵来,有些发肿的脸庞上流下了泪水。
小百合没有在乎凉,只是拿起手机,在拿起手机的那一刻,凉的哭声停止了。
因为手机上的那张照片,是正在睡觉的自己,被人悄悄地扒光了衣服。
“妈妈……妈妈要赚钱的……”
魔法杖指向了小百合的脑袋,而拿着魔法杖的,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孩。
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她的女儿。
“去死吧!”魔法少女渡边凉用出了自己的全力,没有任何顾忌。
整个城市都颤动起来。
用尽全力的凉跪在地上,哭泣起来,魔法少女的她明明不会如此虚弱的,但她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你的母亲也背叛了你,你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坚持的?
幕后黑手得意地问道,这么多次虐杀都没让她放弃,这下总该放弃了吧。
“可是……都是假的。”
你自己也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助你,那个音羽爱终究会抛弃你。
“不,不……”
而你的妈妈,也是你自己心里的形象,我可没有做任何扭曲哦。
“是啊,妈妈是这样的人……”
眼看凉沉默下来,那个幕后黑手也安静下来,默默等待着凉的崩溃。
但凉只是用法杖撑起了身体,看向学校的方向。
“妈妈是这样的人……就好了。”
什么?
“我还要去救音羽同学。”
你到底是什么傻子,明明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
“闭嘴!”凉大吼道,她从未有过如此大的声音。
“妈妈其实早就忍受不了我的无能了!”
“妈妈也有自己的生活要去追寻!”
“软弱的我是她的累赘啊……”
所以说嘛,你应该……
渡边凉举起法杖,朝着空气射出了光束,鲜血从空气之中喷涌而出。
“所以我才希望她这么想啊。”
“因为是妈妈……”
“所以怎么会放弃我,说出那样的话呢。”
“我想起来了,我的妈妈,可不是叫什么小百合呢,她叫心楽,渡边心楽。”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让我看到妈妈,因为她是……”
“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愚昧不堪、执迷不悟!
旁观者忽然从空中飞跃而下,狠狠地踩到了渡边凉身上,传来了咯嘣的骨头断裂声。
这一次怪物不打算让渡边凉就这样简单的死去,他收起了自己的爪子,用拳头从凉的脚掌开始,一点点的打成肉末。
好痛……
算了,放弃了。
好痛……
自己真是可悲啊,因为别人的一点点善意,就自我陶醉了这么久……
好痛……
可是,好不甘心……
“好痛……”
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但却很熟悉。
渡边凉用仅剩的半张脸上的眼睛朝声音的方向看去,音羽爱正在拉着自己,而恶魔则不仅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惬意地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伤口。
“爱?”
“是我,嗯,但是不完全的我哦。”
“爱……”凉大哭起来。
“嗯,抱歉啊,让你一个人忍受了这么久。”鲜血已经从音羽爱的口中溢出,但她还在努力拖动着凉。
“好痛啊,爱。”
“嗯,那我就叫你凉了哦,还有……抱歉了。”锋利的刀刃从凉的脖颈上划过,加速了她的死亡,恶魔意识到音羽爱做了什么,立马将利爪捅进了她的后背,但已经阻止不了了凉的死去。
“没事的,再坚持一下,抱歉,下次我会准备周全的。”
临死前的凉,似乎听到了音羽爱这样说。
果然,爱不是这样的人,爱是这样的人……
死亡,一片漆黑,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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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阻止了不知多少次小笠原后,西凡终于被学生们围了起来。
“你这人,真是让人扫兴啊!”一个男孩怒吼着冲了过来,被西凡轻松躲过。
“你以为自己是英雄吗?”一个女生在后面大叫道。
“比起你们,我为什么不可以是呢?”西凡歪头回了一句。
“那你的敌人就不只是小笠原了,还有我们。”一群学生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为什么,按理来说,她不才应该是那个少数派吗?”西凡虽然说的是问句,语气却充满调侃的意味。
“因为她没有欺负我们。”他们还是异口同声。
“我也没有欺负你们啊……”西凡低下头。
“但你拯救了被她欺负的那个,下一个不就会是我了吗?”每个学生都指着自己。
“这是什么道理,她就一定要欺负一个人吗?就算她真的要,我为什么不会保护你们呢?”
因为……像你这样的蠢货很少啊。
“终于按捺不住了吗?”西凡看着走出来的小笠原,“或者说是开始害怕了?”
你不怕死的吗?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终于不用循环了。还有,谁说我不怕死的?”西凡坐在教室的桌子上,四周的人都诡异地一动不动,摆出各样奇异的姿势。
那她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就像阳葵对于无望之人一样?
“虽然我不知道阳葵是谁,虽然这样说会让渡边凉有点伤心,但是我们其实也就认识了一天。”随着西凡说完,恶魔仿佛是为了表达震惊,教室里的人都像提线木偶一般,被凭空吊起。
为什么?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
“想问就问嘛,这么害羞做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害羞的恶魔,虽然我总共也就只遇到两只。”
我是恶魔吗?不重要了,你为什么会不要命地反抗她们?至少在我还是人类的记忆里,人们总是在压迫他人,又总是在忍受别人的压迫……
“哇,你的世界真是残酷。”
为什么?
“敢于反抗就好了嘛。”
为什么?
“你是复读机恶魔吧。”
为什么?
“唉,你看过动物世界吗?算了,应该是没看过的。拥有尖牙利爪的肉食动物在争斗时往往点到即止,而本身杀伤力不强的草食动物往往会拼劲全力想要致对手于死地,低下的杀伤力却让他们更加歇斯底里。”
……
“或许成年人之间为了不造成同归于尽、两败俱伤的结果,采取金钱约束、地位压迫、冷暴力等各种方式进行‘争斗’,但本身能力弱小的孩童,会采取更直接、更彻底的方式,欺辱、打骂,从肉体到心灵,歇斯底里,如同争夺地盘的鹦鹉一般。”
你是说,他们是鹦鹉?
“对,孩童们的‘斗争’,会造成的损害更加彻底,因为他们没有成型的潜规则,也就没有明确确立‘地位’的手段,最终会造成的就是高频率且高伤害的校园欺凌。就算想要制止也很难,就像不是每个人都会知道鹦鹉之间会发生欺凌,谁又会因为这种情况的发生惩罚鹦鹉,知道每一只鹦鹉是否遭受到欺凌呢?”
所以,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会拼命反抗。
“没什么,只是不甘而已,既然我要度过一个悲惨的童年,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让他们先痛苦,一换一,假如我真的是弱势的一方,就算一换零点五我都赚。至少能给他们幼小的心灵上一课,孩童的世界不同于成年人,在混乱而又没有榜样的情况下,既然有了欺辱别人的想法,就要做好被同归于尽的准备。”
无法理解,保存生命不好吗?救她也是顺手而为?
“假如我可以通过合理的方式解决掉欺凌的问题,我肯定会去做啊,很可惜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这个机会。那如果我能以自己的生命交换掉一个欺凌者,也是值当的,既然能帮助弱者,就可以去做。”
对弱者的同情吗?
“是感同身受,好吧,假如我说我刚刚都在胡扯是为了拖延时间你信吗?”
呵呵,你很有趣,可以作为我的收藏品而存活。
“……”
你在高兴吗,还是在恐惧?
“……”
为何不再言语?
“……”
居然,真的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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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的小笠原,西凡愣生生忍住了扇巴掌的冲动。
“啪!”
好吧,虽然意识忍住了,但身体已养成习惯。
“怎么了吗?音羽同学,你没事吧?”
这个世界的小笠原这么和善的吗?
“你不和我打作一团,我都不习惯了。”
“哦,你想和我打吗?可以啊。”小笠脸上的微笑化为了嘲笑,恶魔从笑声中缓步踏出,一个从未见过的恶魔走了出来。
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有人会选择躲避,有人会退让,还有人会想法设法地顺从他们,不求自己是那个最高点,只求自己不是最低层!
这是人性本源!
这是无可奈何——
异常魔力源——警告!
异常魔力源——警告!
异常魔力源——警告!
趋利避害乃生物本能,假如牺牲他人可以换取自己的生,此举是否为恶?
编号00126,强度等级高阶+,恶魔诞生。
名为——欺凌者(无望之人)
西凡收回了这个世界的小笠原比较和善的发言。
“这超模了吧?凉的世界怎么这么危险,还有我怎么会已经开始叫起来凉了?”
虽然西凡脑中乱七八糟,但是新诞生的恶魔可不会给他犹豫的世界,锋利的尖爪映射出了西凡的死亡。
“只能等下个轮回找凉问清楚情况了。”
“隐藏在心底的微小情感……”凉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伴随着的还有——“嘀嘀”卡车的喇叭声?
“请撞死他!”身高较矮的渡边凉为了踩油门,在车内几乎快探不出头,只能大喊,“爱,快躲开!”
“砰!”即使是几米高的恶魔被这样的吨量撞击,也得头破血流。
“凉!”西凡连忙爬进扭曲变形的卡车,撕扯下车门把她抱了起来,“果然,我的力量也恢复了一部分。”
“爱……你终于来了。”
“嗯,剩下的交给我吧。”刚想拔剑的西凡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理论上是在上学,哪里来的剑。
“爱,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兴奋不已的凉却已经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水滴吊坠,恶魔已经察觉到了不妙,转身就逃。
“隐藏在心底的微小情感,请倾听我的请求!”淡蓝而冰凉的气息从凉的身边升起,给人以宁静之感,在西凡还未察觉到的时候,怀中的女孩已经转变了样貌。
原本的黑色短发逐渐延长变蓝,头顶自动形成的发簪系束住披散的长发,面纱遮掩了她此时的样貌,明明看似美丽的外表却无法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
“我变得很厉害了哦。”凉刚说完,才发现自己身上衣服与之前不同,不是童话粉色短裙,反而像是苦修士才会穿上的蓝色长袍,原本小巧可爱的魔法杖也变成了比她还高的手杖,末端有一个淡蓝的奥术之眼,平静地审视着四周。
“好像不太一样,不管了,交给我吧。”凉举起手杖,狠狠地敲在了还没跑远的恶魔身上。
“邦!”恶魔犹豫着停下了脚步,抚摸自己被击中的地方。
“没有伤害?”
恶魔顿时嚣张起来,挥舞着锋利的爪子就往回跑,却在凉面前两步的地方僵直住了。
它只觉得内心无悲无喜,此生了无生趣,但转瞬间又恢复了原状。
恶魔感觉自己被戏弄了,大吼一声,冲上前来,一爪就要抓到凉身上。
“凉!”漆黑的力量就要包裹住恶魔,凉却向着西凡露出了一个让他安心的手势,随后就硬挨了这一下。
原本锋利的爪子在凉的身上,居然只是在她的蓝色长袍上留下了细小的抓痕,并且抓痕也很快消失不见。
凉再挥起一棒,怪物又僵硬起来,这次僵硬的时间更长,并且随着凉用手杖的次数增加,她的速度也愈发灵巧。
现在的怪物已经移动不了了,它的心中没有一点世俗的想法。
凉见到怪物这个样子后,又变回了原本的粉色短裙,面纱掉落,甚至怪物也因为她的美丽留下了口水(更可能是因为被定身后的呆滞)。
凉试探性地朝着怪物发射光束,也是没有伤害,但随后便是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伤害也从一开始的挤压怪物的皮肤,到血花四溅,再到直接贯穿,原本的怪物直接变成了饺子馅,只剩下一个头颅。
凉的额头也出现了汗水,她用魔法杖指着怪物,说道:“还有什么遗言吗?”
没想到无望之人与我的力量都对付不了你们,魔女会为我们报仇的!
“嘭!”光束吞没了它的头颅。
“没用的场面话。”凉吹了吹魔法杖上不存在的烟雾,转过身看到了目瞪口呆的西凡。
凉用自己绝美的容颜露出了笑容:“这次我也帮上忙了哦。”
“你是……凉?”虽然近距离被凉注释的确让人紧张,西凡还是没有忘了自己之前不知道凉是魔法少女的设定。
“嗯!”凉认真地点头,然后红着脸,“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是吗,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想和你说。”西凡想要和凉说清楚魔法少女的事情。
“那我先说吧。”变身后的凉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感,在西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粉色的天使已经紧紧抱住了他。
凉看着西凡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欢迎回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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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西凡和从废墟中醒来的时候,两人有些尴尬,凉切换成了蓝色的形态,隔着面纱一言不发,但原本蓝色面纱都被她的脸映成了紫色。
大鸟美奈和濑户光互相搀扶着起身,晃了晃脑袋后,两人迅速恢复了战斗状态,看来那个恶魔主要针对的是西凡与渡边凉,风纪委员这边反而只是被短暂困住而已。
在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西凡已经拉着她开始逃跑,反应过来的凉直接抱起了西凡飞走了。
大鸟美奈刚想追,却被濑户光拉住了。大鸟美奈不解地回头,看到濑户光指了指废墟中那个银色的身影。“你来我来?”
“你知道的,我向来不擅长应对小孩子的。”大鸟美奈摇摇头。
“刚好是个机会。”濑户光挥了挥手,三个女仆带着担架和医疗器具冲向了女孩。
“我不。”
“求求你了,美奈。”
“额,可恶,就试一次。”
“一定要写一个温暖人心的故事。”
“一定要写一个温暖人心的故事。”
“一定要写一个温暖人心的故事。”